怒，又恨极了顾蕊汐。
都是因为那个贱人……
“我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顾蕊汐抬眸看了一眼夜晟，瞬间又收回视线：“关心你的情表妹去吧。”
“什么情表妹？我跟她几年都见不着一面，顶多就是她娘是我姨母，再没其他。”夜晟眸光灼灼地看着顾蕊汐：“我是什么心思，你难道真的就一点不清楚？十年前，顾将军府，我第一次牵了你的手……”
“够了！”顾蕊汐怒斥，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十年前那一幕。
那时候，她尚未及笄，夜晟的身体亦未康健，她将他偷偷藏在院里，与其渐生情愫。
她看到他会脸红，他看她会心跳加快。
他们很单纯地想要靠近彼此，小心翼翼地试探。
后来，在某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夜晟终于是鼓足了勇气。
“蕊汐，我可以牵你的手吗？”
那时的他们，手都近到仅有半厘之距了。
她瞪了夜晟一眼，似娇还媚：“傻不傻？有你这样问女孩子的吗？”
夜晟顿时一笑，傻乎乎的，就好像刚啃到大骨头的小狗，不停地往她跟前凑，以示亲近。
他的手，握住她的。
直到现在，他那炙热到能烫入人心的温度，似仍在掌心。
顾蕊汐不自觉地轻抠了一下掌心。
手藏于袖中，夜晟却注意到了细节。
他伸手，又握住顾蕊汐的手，想要情景复制：“蕊汐……”
他忘了，情景可以复制，可已物是人非，忆往昔，不若相忘江湖。
顾蕊汐用力甩开夜晟，抬手露出手上那一道道消不去的疤痕。
“夜晟，曾经，我不只一次在你面前提及往昔，希望可以让你对我温柔一些，可你每一次都甩开我的手，逼我喝大碗的药，无情地放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