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灏南的目光,孟晓妍却装气了无辜:“姐,你怎么能这么说?”
“冷先生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做出你说的那种事,爸爸也是为了你好呀”
有了孟晓妍递过来的台阶,孟国兴立刻就坡下驴。
他指着孟池鱼,训斥道:“对!你妹妹都懂的事,你一个当姐姐的还拎不清,跟我在这儿胡搅蛮缠!还说话那么难听。”
什么上床不上床,这是能摆在明面上说的事情吗?
要是惹得冷渊不高兴,他的工程该怎么办!
看着劈头盖脸教训自己的父亲,孟池鱼的心里浮起一片悲凉。
很好。
念着那一点生养之恩,她给过机会了。
从此之后,路归路、桥归桥。
前世今生,她都不再欠孟家的!
而孟家欠她的,会一件一件夺回来。
初秋的天空格外高远,阳光从云层后洒下,落在金黄色的树叶上,摇动出点点细碎的金色光斑。
半山那个燃烧后的卫生间,黑烟袅袅,直冲天际。
广场上的人们,有的好奇地看着热闹,有的忙着挤上前来接游客撤离的大巴车,长长的队伍排了两三层。
还有媒体记者闻风而来,扛着摄像机拿着话筒,随机寻找采访者。
孟池鱼收回视线。
她逼回了眼里的泪,不再看孟家人一眼,走到冷渊身旁,仰头看着他问:“冷先生,我可以相信你吗?”
冷渊低头,看着她稚气却倔强的眼神。
活像一只哭红眼的小兔子。
慢慢的,和他记忆中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的脸重叠起来。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让她变成现在的样子——身心都受了伤,还能强撑着,不肯让人看出来。
当年,她穿着一身奶白色的蓬蓬纱裙,头上别着一个亮晶晶的小皇冠,一双眼睛笑起来像弯弯的月牙。
一看就是在蜜罐里泡着长大的孩子,从里到外都散发着甜蜜的味道。
像小白兔一样软乎乎的小女娃,却张开双臂站在他身前,勇敢极了。
“大哥哥别怕,我保护你!”她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