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蹭了蹭苏晟，“我不为人做妾。你那位姨娘看起来很喜欢你，你不该辜负她。”
苏晟听她还为柳氏说好话，心都湿了。
“她喜欢的是银子，她要的是风光无限的将军夫人，我这样不得志的丈夫，她看不上。”苏晟说出了心里话，自己也难受得面目扭曲。
他觉得自己被柳氏骗了十年，为她弄得将军府一团遭。正妻和嫡女弃他而去，朝中也无他进取之路，除了杨蕊，没人真心在乎他。
杨蕊没再说话，心疼得反手抱住他。
柳氏怒从心起，火都烧到头顶了，硬是咬着牙忍住。他们一副相知相许的深情样，倒让她成了恶人。
可错的不是她，是苏晟！
柳氏强行挤出一丝笑，冷冷在门前道，“将军薄情寡义，十年前欺瞒辜负正妻，十年后又抛下怀孕的妾室，招惹人家黄花大闺女。”
“这天底下再没有比你更厚颜无耻的了。”
“我跟着你不图银子，不图风光图什么？图你风流成性，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吗？”
苏晟侧首，目色狠毒，浑身都杀意，“谁让你来的，滚出去！”
柳氏心都疼麻木了，带着三分讥笑直勾勾盯着杨蕊，“我滚了谁来帮将军安顿你的心肝儿？您别忘了，现在内院的一切都是我在打理。”
杨蕊眼睫一颤，抓着苏晟的衣裳倔强道，“我不做你的姨娘，我不要名分，我什么都不要。”
下午如烟送药材才敲打过她，杨蕊心里有数，林氏洁身自好弃了苏晟，柳氏以腹中孩子逼着苏晟给她荣华富贵。
她只有不计较一切，做个彻头彻尾沦陷在感情里的傻子，才能捏住苏晟。
苏晟不能让她跟着自己受委屈，心疼道，“小蕊，你···”
杨蕊低低道，“你心里有我就够了。”
苏晟当即有种重回少年，浑身都是劲儿的满足。
苏晚吟在清晖园得知这话后，沉默片刻，忽然问面前的雪境，“男人是不是都迷恋这种恋爱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