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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台(2 / 3)

只写了一点。”

赵馨月嘴比脑子快,下意识回道:“我还以为是你写的。”

林渌看着这幅诗文说:“我妈说我没天分写这个,我自己也不是多喜欢写毛笔字,觉得麻烦。”

他歪了歪头,解释道:“可是我妈说用心写了信,就算是不见面,收到信的人也能感受心意。”

赵馨月辨认诗文的的动作顿住,上面的字她再也读不下一个。

“见信如晤,展信舒颜。”

林渌低低地读出声,像是雨夜竹林落下的水,打着旋落进湖水里,沉闷的湖面荡起微波。

赵馨月不自觉得描摹出林渌妈妈的样子,“能教给你这些,你妈妈是个很温柔的人。”

林渌想了想说:“温柔,可能是的,但是她有时候不太喜欢我。”

至于不喜欢的原因,林渌只知道她病了,所以才会说不喜欢他。

砚台,对于林渌来说,是好的也是坏的。

程听露教他用砚台磨墨,那时她是温柔的,但是在另一种狂躁的状态下,她会拿起砚台打林渌。

白色衬衫上浸透了墨水,不得不扔掉。

他的嘴角都是墨水的苦味,然后程听露看到林渌这副样子,又突然醒悟过来,抱着儿子说对不起。

赵馨月的观点客观且冷静,“没有人能全心全意喜欢一个人,母亲也做不到无时无刻喜欢自己的孩子。”

她的身上依然罩着窗户透过来的月光,窗棂分隔下,仿佛是割裂的破碎镜子。

“是吗?”林渌的头微微低下去,“可是我好向往这种喜欢,所以我总是以为这种感情的存在是真实的。”

赵馨月不知怎么安慰他,林渌要的安慰不是寡淡的一点糖水,而是剖出心来的一碗心头血。

随后,他适时结束话题,“走吧,我说要带你参观这里。”

他们在疗养院中游走,赵馨月听着林渌讲对于室内装修风格的要求。

甲方的口水话太多,而他工作的时候不讲废话,这点赵馨月很喜欢。

等他们逛了一圈,赵馨月回到办公室里打开电脑记录方案。

墙上的诗文静静地挂在那里,她忍不住又看了一眼。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赵馨月想起来,这句是卓文君的《白头吟》。

手边放了一粒白色小球样的东西,她关上电脑问:“这是什么?”

“安神丸,”林渌说:“不要为了方案熬夜,吃点安神丸回去早点睡。”

赵馨月将一粒丸子握在手里,发生在青云观的囧事红了她的脸。

当时林渌差点以为赵馨月要噎死了,要用手把丸子从她嘴里拿出来。

赵馨月飞快地放到口袋里,“你跟青云观里的道士还挺熟,我就记得一个李承鸣的。”

“李承鸣?”林渌走过来说:“对人家名字都念念不忘了,还说不熟。”

赵馨月摸不着头脑,“哪有念念不忘?”

林渌一副不与她计较的样子,放着泡好的茶不喝了,“我送你下山。”

赵馨月心中默念甲方是上帝,不要跟脾气古怪的人计较。

“馨月,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赵馨月下意识皱了皱眉。

□□蓉注意到林渌,有些拘谨地说:“我看你一个人出门我不放心,就跟着你出来了。”

赵馨月没想到□□蓉竟然跟踪她,眉宇间多了些烦躁,提着的电脑在膝盖上碰了碰。

赵馨月不主动介绍□□蓉,也不说话,导致□□蓉挡在前面分外尴尬。

□□蓉看向二人身后的疗养院,“馨月,你们这是在做项目吗?”

赵馨月点了头,算是默认。

□□蓉跟赵馨月靠在一起,笑着夸奖说:“馨月,我就知道你勤快又能干。一边开着花店,一边跟着大老板挣钱。”

她自然地融入了赵馨月和林渌的队伍,暗暗提起下午的事。

赵馨月不想透露母亲的债务,只能强调说:“不是,阿姨,我现在是真没钱。”

“馨月,你这么这样,我们就是商量商量。就算是亲戚,住了那么久也要给点伙食费吧。”

□□蓉瞥向林渌,希望他能开口帮自己要钱。

林渌直接了当地问:“她住的房子是你的吗?每天给她做饭的人是你吗?”

□□蓉停住脚步,“那是我们家的房子……”

林渌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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