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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的秘密(三)(2 / 3)

工作状态是多么的不积极,随口扯了一句:“嗯,下午看书看累了。”

“那你一下午都看了些什么?”妈妈伸手过来探我的额角,这句话或许是她随口问的,可我却背后一冷,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做贼心虚了。我开始后悔,过去的每一天在跟妈妈讨论学术问题的时候自己都几乎没有保留的倒出自己的阅读进度,并且渴望求得指导。太愚蠢了,我该给自己留一点什么的。太没心计了太不谨慎了,我在心里一迭声的埋怨自己。

好在妈妈没有过多追究,或许她觉得我的确是累了,便把我放回去休息。我没有洗漱就躺倒在床上,柔软的垫子埋掉了无法说出口的懊恼。我忽然希望自己没去翻档案就好了,现在我还得学着假装自己不知道。果然,知道得越少的人越幸福。我想起哥哥的冷笑话:

“我要代表上帝|梅林消灭你!”

“为什么?”

“因为你知道的太多了!”

伍德已经准备好浴室了,过来催我去洗澡,我翻了个身坐起来,搂过刚刚跳上床的萌萌。

“伍德。”

“小主人?”

“你知道艾德琳吗?艾德琳查尔斯。”

听到我的问话,伍德的瞳孔明显瑟缩了一下,他努了努嘴,仿佛在衡量我是不是再炸他。看着那生动的表情,我意识到自己问出的这个名字涉及了父母不允许他透露的往事。

“无论平时他们多么的关心我,每年我生日过后妈妈都有一段时间陷入沉默,父亲就总是想办法带我出去玩,是因为这个原因吧,知道妈妈不开心,让我少在她面前晃来晃去,以免她睹物思人之类的……”

“查尔斯女士与查尔斯阁下工作很忙,小主人,照顾您是我的责任。”

“我没有怀疑过他们对我的爱,伍德。”

“小主人身上有艾德琳的影子在,艾德琳从来没有离开过——”

“出去!”我出离愤怒的把一只枕头冲着门口丢了过去,我不想听别人说我们是有多相似。我不想知道父母是怎样看着我,然后还念另一个本应该活下去的孩子。萌萌挣脱我的怀抱去别处寻找温暖的角落睡觉。扯过毯子,我把自己裹起来,企图将自己窒息在里面。

我了解与连体婴儿有关的知识,原本只能成为一个人的细胞因为某种原因变成了两个,但是又变得不够彻底,隔着衣服,我摸到自己的肋骨和那片伤疤,那是我的姐姐留下的痕迹,我的瑕疵和她存在过的证明。

艾德琳的影子,难道伍德是在说灵魂吗?我把自己抱的更紧了。对于这个发现,我虽然恐慌,但是并不惊讶,甚至有些惊喜,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因为我的确总是觉得自己身边有些什么,如同幽灵一般的苍白魅影,绕着我兜兜转转,在洒满阳光的草地上和漆黑的梦境里,都有她。她一直在。痛苦,寒冷,寂寞——她当然在,她会一直在的,贯穿我的一生。蜷缩起来,手指抚过脊背上的肌肉,我觉得自己冰得像一具尸体。

然而,艾德琳的存在,对这个家,这个家族,对我,对父母,有什么影响吗?或许有,或许没有?

我想起那张过期护照上母亲的照片,看起来比现在年轻的多,简洁的扎着马尾辫,几丝刘海被拨到了耳后,露出饱满的额头,即使只是拍张证件照,她依然微笑,不是那种疲累的掩饰的微笑,而是真正的淡然的欢愉和幸福。

我知道,那个女人再也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了,自从我出生以后,那个女人就消失了。我可以看到一个作为药剂师的尤兰达,一个作为引导者的尤兰达,一个作为教授的尤兰达,一个作为科学家的尤兰达,甚至是一个作为女人的尤兰达。但是,我永远不会再见到那个作为母亲的尤兰达了。她爱我,照顾我,指导我——都是为了那个能够继承她学术道路的那个我——但是从一位母亲的角度,她怨恨并且似乎至今没有原谅,不管是我,还是她自己。藉由这份情绪,她埋葬了自己一部分的灵魂。

我猛然掀开毯子,把自己从窒息的边缘解救出来,仰面躺着大口喘气,憋闷了许久的眼泪终于流了出来,顺着眼角流进了头发里。

放任自己哭到有些抽噎,血腥味毫不意外的翻腾着涌上来,“还能撑一会儿。”我捂着口鼻,疲累的站起来去洗漱间把自己收拾干净,镜子沉默不语的自动旋开,露出后面的药盒,我咬咬牙,不情愿的按顺序喝下这些年来几乎在当饭吃的药剂。

药剂被妈妈改良过了,甘草带来的顺滑口感让我吞咽得更顺畅,却盖不住苦涩。我不想烦劳伍德帮我端牛奶过来了,自己冲杯可可喝就行。

我坐在卧室窗边的会客椅上,面前茶几上的调羹与茶杯舞动得很欢快,一勺可可粉,一勺奶粉,两勺糖。等待汤匙自动搅拌的时候我看向窗外,已经很晚了,接近凌晨。漆黑的夜,云层有些厚,看不到星星,自然也没有月光。屋内只有阅读灯亮着,光线有些昏暗,光滑的玻璃面成了镜面,我看到对面那个模糊的影子,很暗淡。黑头发,黑眼睛,有些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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