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柒夏锦年>女生耽美>这个仵作不一般> 乌夜啼(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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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夜啼(十一)(2 / 3)

,江瑟瑟有些局促不安,刚搁下手中的笔要问对方安时,裴霁舟已撩起衣架上的斗篷披在了江瑟瑟肩上。

温热的檀香味坠至江瑟瑟鼻尖,她有一瞬间的失神。

“王爷事情都忙完了?”江瑟瑟自己拽过斗篷两边的系带,她退开两步,与裴霁舟保持着距离,她如此问着话,却不敢抬头去看对方。

裴霁舟不由自言地叹息一声,“算是吧。”

“那韩朝生——”江瑟瑟绕至圆桌旁,为自己和裴霁舟各倒了一碗茶,她端起自己的,将裴霁舟的那杯朝他的方向推了一推。

“没有他杀的疑点,很有可能是意外。”裴霁舟走过来,与江瑟瑟同坐在圆桌两旁。

“尸体上也没找到疑点吗?”江瑟瑟放下茶杯看向裴霁舟。

裴霁舟顿了一顿,道:“你知道的,我不会验尸,只能根据仵作提供的验状作出判断。”

江瑟瑟表示理解地点了点头,忽而,她突然对裴霁舟道:“王爷莫要怪我僭越,需不需要我复验一次?倒不是说我信不过前辈的能力,只是多一个人的话,也就多一双眼睛去检查那些极容易被忽视掉的细节。”

其实裴霁舟早就有此意,可他没跟江瑟瑟开口,一是顾及她的病未痊愈,二是想着韩朝生的死状并不复杂,京中仵作应该完全能够应付。

虽然他跟蔡宏说了以意外结案,可他的心中到底还是放不下。如今江瑟瑟亲自开了口,裴霁舟断然没法拒绝。

“只是你的身体——”裴霁舟面露担忧。

“我早就好得差不多了。”江瑟瑟怕裴霁舟不信,起身张开双臂在他面前转了一圈,“您看着我面色憔悴,只是因为精气神还未完全恢复而已,但已不妨碍我做事了。不信你瞧瞧我写的字,遒劲有力。”言罢,她还真去书案上拿了自己刚才写的字过来给裴霁舟瞧。

难得见江瑟瑟这般小女子行径,裴霁舟不禁扬起嘴角凝眸浅笑着,他接过江瑟瑟递来的宣纸,认真欣赏了一番,“临摹得不错,颇有大家之风。”

江瑟瑟没真想让他夸,腼腆一笑后又从裴霁舟手中将宣纸抢了回来,重新平铺在桌案上后,回头看着裴霁舟。

裴霁舟低头思忖片刻后道:“今日时候也不早了,明晨再去吧。”

可江瑟瑟哪还能等到明天早上,见裴霁舟松了口,她便立刻道:“早验完早放心,不是吗?在没有得到确切的结果之前,我不信王爷你今夜睡得着。”

裴霁舟无奈叹了口气,他拗不过江瑟瑟,只得遂了她的意。

二人穿过院子,沿着长廊朝殓房行去,看到候在远处的仇不言,裴霁舟高呼一声:“不言,掌灯来!”

仇不言应声而去,一刻后拿着烛台到了殓房。

壁灯影影绰绰,闪烁得三人面孔忽明忽暗。

裴霁舟神色沉重地揭开韩朝生身上的白布,江瑟瑟还没动,就闻到了一股灼烈的酒味。

她不禁皱起了眉,食指轻抵在鼻尖阻挡着刺鼻的气味,“好大的酒气啊。”

“嗯。”裴霁舟应道,“就是因为他身上的酒气浓烈,所以才一度怀疑是醉酒后失足落水。”

“且他还喝了不少,被水泡了一夜后仍留有这么大的气味,至少得两斤起。”江瑟瑟补充道。

“不对。”裴霁舟回首看向仇不言,“那状元府的家仆不是说韩朝生酒量很小么?”

仇不言点头,“是。之前与韩朝生一起吃饭的人也称他是一杯倒,放开了喝也就一两的酒量。”

“那他那夜是于何处喝了这么多酒?”裴霁舟问道。

仇不言挠了挠后脑勺,一脸窘迫地喏喏着,“这,属下也不知道。”

“韩朝生的尸体是在卯时前一刻发现的,之前的仵作判断他在子时之后死亡。”裴霁舟自说自话道,“但朱雀街二更宵禁,期间巡卫并未看到韩朝生,说明他是刻意避开了主道路。”

“可能他也担心遇到巡卫被盘查?”仇不言抱手猜度道,“毕竟他可是状元爷,要是让人发现他半夜游荡在街头,传出去于名声不利。”

“不不不。”裴霁舟摇头道,“就因为没有找到韩朝生被谋害的证据,因此我们所有的推论都是建立在他是意外死亡的前提上,并朝着此结果去圆证据链。可细究之下,又有很多不合常理的地方,比如半夜散步、超量酗酒。”

仇不言欲再辩言,可张了张嘴却还是沉默了下来。

“不言,你们之前有去查韩朝生喝酒或者买酒的地方没?”裴霁舟又问。

仇不言回道:“属下沿途问了,凡是开着的酒肆都没见过韩朝生,所以属下等猜测他是自己喝了酒才出的府或是自己带着酒去的曲江亭。可现在看来,前者已然不可能。”

“确实。若韩朝生真喝了那么多酒的话,定然连门都出不去。”江瑟瑟道。

“自己带酒好像也不大可能。”仇不言脑子转过弯来,“明知自己喝不了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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