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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看到沈安宁只有些愤恨,又有些心虚,片刻后,冷傲的支起了脖子,拿斜腮帮子戳着她,一脸的傲慢和骄横,好像找到了靠山,一副待会儿有你好看的架势。

不过片刻后,又很快低下了头,拿着帕子捂着脸,哭得鼻涕眼泪一把流着,仿佛委屈到了极致,嘴里不断抽泣哀求道:“夫人,都是奴婢的错,您大人有大量,甭赶奴婢走,奴婢日后给您当牛做马,您行行好,给奴婢一条生路罢。”

“您若赶奴婢走,奴婢日后哪还有脸在府里待下去,哪还有什么活路可言啊!”

鸳鸯一瞬间哭得撕心裂肺。

边哭边爬过来抱紧了沈安宁的腿。

宅门里头的女人,有时候一个个比戏园子里的角儿还要演技精湛。

鸳鸯的哭声惊动了屋子里的人。

很快有侍女掀开帘子踏了出来,只是还没出手,便见刚刚投诚的春淇夏安二人早已联手将鸳鸯一把拖开了。

沈安宁淡淡扫了鸳鸯一眼,微微勾唇道:“世子又不曾对你始乱终弃,哪里就上升到了活不活得下去的地步。”

说着,神色如常的跨入了正屋。

而沈安宁这一语,成功让鸳鸯脸色一僵,沈氏那句话的意思是:世子陆绥安若当晚收用了她,沈氏赶她走,她今日此举有章有法,有理有据,还情有可原,可昨晚世子压根没有碰过她,她有什么资格闹?

不是所有事情闹一闹就会得到想要的结果的!

话说撂下鸳鸯后,沈安宁掀开帘子直接入了内,方一踏入,只见萧氏坐在正位的罗汉床上,罗汉床上设了一方小几,将罗汉床一分为二,萧氏端坐在左边主位,隔着一方小几的另外一侧,端坐着一抹盈盈倩影。

看到沈安宁的到来,对方缓缓抬起脸来。

赫然一张清丽芙蓉面映入眼帘,只见对方约莫十五六岁,柳眉如烟,肌肤似雪,着一袭素淡衣裙,身无长物,仅仅只在头上戴了一支玉兰簪,气质出尘,如玉兰般高洁高雅,又如腊梅般品行孤傲。

再细细看去,又见对方面色白得惊人,皮肤轻薄似茧,仿佛吹弹可破,颜色甚美,可再探一眼,又隐隐可见颈部血管若隐若现,好似透着一股病怏怏之气,为她秀美的面容平添了几分我见犹怜之美,令见者忍不住心生怜爱之意。

这人便是萧氏的养女陆安然。

看到陆安然的一瞬间,腰间的双手骤然一紧,眼前柔弱不堪的面容与前世得意扭曲的面容重叠在了一起,耳边骤然响起那一声声犹如魔鬼般的诅咒:“其实,早在二十年前你就该死了。”

“不是么?”

“跟你们首辅一家一起去地下团聚罢。”

七年,前世整整七年的讨好,换来恩将仇报的报复,换来一场手段毒辣的残杀。

有时候,越是柔弱的人,却是狠毒不堪。

喉咙阵阵发紧。

前世的恐惧萦绕耳边。

沈安宁用力掐住了手指。

直到不知过了多久,终将脑海中那张狠厉扭曲的脸面一点一点逼退散了,眼前只剩下这张清秀柔弱的面容。

沈安宁静静端详着对方。

也是重活一世,沈安宁这才慢慢忆起,刚入府的头半年里,她与这位陆家大姑娘交集不多,对方有意避着她,前世,沈安宁见陆安然对她神色淡泊,还以为这位小姑子不喜欢自己,遂频频讨好。

今日方一碰面,带着多出七年的生活阅历,几乎不用任何吹灰之力,沈安宁一眼便能看透眼前这个十五六岁小姑娘的“无意”之举:淡雅素净的打扮,身无长物的穿戴,在沈安宁面前永远避其锋芒,甚至退居隐居雪居,避而不见的做法,无不皆是示弱之姿,一副永远弱者的姿态。

一个养女,一个被误当作“未来儿媳”养大的养女,如今身份揭穿,正主归来,该如何在侯府立足?又如何在正主跟前自处?

示弱,委屈,频频在正主面前表现出一副弱者之姿,无疑是最好的保护色,既能勾起所有人的同情,又能显得永远无害。

果然,看到沈安宁出现的那一瞬间,只见陆安然立马下意识地飞快的朝着萧氏方向看了一眼,片刻后,仿佛自矮三分,立马从罗汉床上起了身,给沈氏“腾位置”。

萧氏见状,果然神色一黯,满脸复杂之色,片刻后,笑着招手,一把主动拉着沈安宁的手,将她亲自拉着坐在了自己的身旁,笑着道:“身子才刚好,怎不多休养几日。”

前世,萧氏这样的举动举不胜数,沈安宁以为是婆婆对自己的爱护,全然没有留意到母女二人之间的这些眉眼官司。

七年,整整七年,竟都像眼前这样一直被蒙在鼓里。

真是可笑又可悲。

沈安宁随着萧氏落了座,陆安然亦是不动神色的坐回原处,坐到了一直本就属于她的位置上。

一抬眼,见沈安宁盯着她看着,陆安然缓缓抬手摸了下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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