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他人的嘴，难免还会动容。
时霄怕辞暮愧疚多思，忙转个话题：“往事莫要再提了。”他看向殿内众人，唯独不见妖魔二族之人，问道：“妖王和魔君还未到吗？”
天君闻言脸色一变，眸子瞬间冷了下来：“妖王还在路上，魔君千里传音给我，说他身体抱恙，需晚来些时辰，让我们不必等他。”
“可惜了，今日不能一睹魔君雄姿。”时霄浅笑。
天君自然不信时霄有此等胸怀，只当他的话是嘲讽打趣，转头询问辞暮意见：“那圣君你看？”
“罢了，我此行是为你贺寿，原也不是为他。”
话音落，天兵来报。
“启禀天君圣君鬼君，妖族使者来报，妖王途中遇险重伤，现下正在疗伤，恐不能如期而至。”
“你且让他好好休息，不必急躁。”辞暮面上并无愠色，但声线里是藏不住的威严，说罢，他又拿出一颗仙丹交予天兵：“你将此物交给妖族使者，让他带回去，好生服侍他家妖王。”
“遵命。”
“圣君早就料到了？”天君问。
辞暮点头：“魔君未至，他怎敢单独赴约。”
“我早就听说魔界与妖族似有勾结，今日一见，竟至如此地步了吗！”
时霄看他装的人模狗样，似乎真的不知道一样，也没有拆穿：“天君光辉圣洁，又日夜操劳琐事，自是看不到阴暗地方的污垢。”
天君哪里听不出来他话里的指责，全当没听懂，将话题抛给辞暮：“圣君如何打算呐？”
辞暮双手负立身后，半磕着眼睛，无奈一笑：“苟活万年，我早已心力交瘁，只想寻一僻静地了却残生了。”
天君的笑意不达眼底：“圣君福寿无疆，哪里的话，五界太平还得仰仗您呢。”
辞暮摇摇头，用他们三人听得到的声音道：“我人微言轻，未来五界当如何，天界当如何，还要看天君的意思了。”
辞暮嘴角噙着笑，绕开他走入人群。
时霄对他微微颔首，快步跟上。
天君一人独立于此，思虑良久，长叹一声，认命般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