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何处？”辞暮虽为圣人，却有一颗无异于凡人的心脏：“五界必须平衡，这是我的使命。”
辞暮眼眶微红，但幸得雾气笼罩，不至于被旁人发现，他目光呆滞地看向远方：“陛下，会懂我的吧？”
时霄努力眨了眨眼睛，发现眼前仍旧白茫茫一片，心底愈发烦躁。
他一手摁在人的肩膀上，防止辞暮离开，另一只手调动鬼力，想强行破开眼前的这道屏障。
辞暮挣扎两下，却被锢得更紧了，索性就这样等着：“陛下还未回答我的问题。”
“我不懂！”时霄摁在他肩膀上的手收紧几分，似有将人融入骨髓之意。
辞暮吃痛，逆着时霄的力量强硬地站起身。
待他转过身，入目的便是时霄噬血一般骇人的眸子。
时霄摆手让秋千消失在原地，自己则步步逼近单薄的辞暮。
辞暮不知自己为何要退，只是遵循本能，呆愣地看着时霄的眸子。
时霄眼前雾霭早已散去，他青筋暴起的手粗暴的拉起辞暮的玉指，而后强行挤进去，与他十指相扣。
辞暮一惊，低头去看，却被时霄用另一只手的虎口抵住下巴，被迫抬头与他对视。
两人的脚步终于被时霄的动作制止，停在原地。
时霄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眼底是抹不开的阴沉：“辞暮，你告诉我，我该怎么懂？”他的脸逼近两分：“是想我永远与你，与我最心爱之人，师生相称，君臣相称吗！”
辞暮倔强地将眼睛瞥向一边：“陛下，你尚且年幼，于这些事还不了解，待日后你见过更多优秀之人便会发现，我于你不是良配。”
“看着我的眼睛。”时霄声音低沉，让人不得不听从他的命令。
辞暮转过眼睛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我于你，并非良……唔……！”
话未说完，时霄则用唇堵住了他接下来的话。
辞暮睁大眼睛，上万年未曾有过的感觉此刻正持续攻击着他的大脑，蚕食着他的思想。
他忘了反应，也不知道此刻自己应该有什么反应。
不知过了多久，时霄才从他的唇上缓缓离开。
辞暮这才回神，抬手狠狠打了他一巴掌：“时霄！荒唐！”
时霄被打的偏过头去，不恼反笑，他松开对辞暮的禁锢，退后一步，任由他发落似的开口：“你打吧，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手。”
辞暮真的扬起手，时霄则第一时间把脸凑近，但手抬到半空忽而停了。
时霄等了好久的巴掌，最后也没能落到自己脸上。
他看着辞暮愤恨地放下，一甩衣袖想要离开。
时霄看着他的背影，直起腰身：“辞暮，你若是想等到各方势力平衡之日再谈此事，那我便陪你等！到那时，你便不会怀疑我对你的真心了！”
辞暮脚步一顿，但还是大步离开了。
真心吗？
他从未怀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