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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2 / 3)

并且以燎原之势蛊惑了她的大脑。

她想吃肉了。

谢徇之前就觉得郦姝不记仇这点不太好。但实际上,她不止不记仇,还记吃不记打,才刚好了一点就又开始惦记着贪吃了。

可是谢徇日日来盯着她吃饭让她找不到钻空子的机会,让郦姝愈发像是被小猫胡须在心尖上扫来撩去似的心痒。

正月十六的时候,放了半个月年假的京官们又开始上朝了。

住在甜水巷,郦姝清晨睡得朦胧的时候,偶尔也能听见巷外头谁家马车轱辘轱辘驶过的声音,哒哒的马蹄敲在石板上的声音在一片静谧中格外明显。她卷着棉被朝里翻了个身,迷迷糊糊想到,谢徇这个时候是不是已经起身了,是在洗漱还是在用早膳……

想到一半,郦姝眨眨眼睛渐渐清醒过来。

年后的第一次开朝通常都会十分隆重,再加上积攒了十几天的政务,谢徇今日一定分身乏术……郦姝的最后一丝睡意也没了。

等到半个时辰之后,看着拿着一个搪瓷大碗站在自家门口的郑大娘,郦姝笑得颊边的小梨涡都出来了。

“我家男人今日要去衙门当差,我特地炸了小鱼干给他配粥。”郑大娘笑眯眯地挤进门,“玉妹子你快拿碗来我跟你拨拉上点儿,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经过半个月的礼尚往来,两户人家的走动已经日益频繁起来了。

捧着装满小鱼干的小碗藏到东厢房中的郦姝有种无法言说的满足。

郑大娘恰巧选了个谢徇不在的时候来送小鱼干,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老天都在暗示自己今日宜开荤!

小鱼干是新炸的,隔着一层碗壁还能感到堆叠起来的温热。

舔了舔还有些高的牙龈权当是安抚,她捏着小鱼干分叉的尾巴将它倒悬着提溜起来。鱼尾炸得又干又脆,郦姝都怕一不小心把它捏断了,她几乎可以判定,小鱼身上的细刺一定也被炸得同样酥脆,让吃的人可以毫无顾忌地一口咬下去。

事实上,郦姝也这么做了。

啊呜一口,鱼肉特有的鲜香便在郦姝的味蕾上迸溅开来,让她陶醉地眯起了杏子眼。

沉浸在美食世界中的飘飘然的她,甚至没有听见外面传来的敲门的声音。

拍了半天门没动静之后,谢徇逐渐心浮气躁,尽管理智告诉他有暗卫在吞吞肯定不会出事,还是按捺不住后退几步一个借力踩着墙头翻进了院子。

“吱呀——”

听到门闩被拉动的动静后,郦姝脑子一懵,竟然掀起床帐躲到了架子床上。

谢徇进屋的时候,就看见两只绣鞋一斜一歪地搁在脚踏上,其中一只的后跟还被踩扁了下去。

看了看拉得严严实实地床帐,他饶有兴味地挑了挑眉。

“在院中便听见你噼里啪啦的动静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趁着谢徇说话的时机,郦姝捧着碗赶紧加快了嚼嚼嚼的速度。

好不容易将嘴巴里的东西咽进去,她便倒打一耙:“还不是你,我本来睡得好好的,偷偷摸摸进来下了我一大跳。”

说完之后还装模作样地抚了抚胸口。

刚刚咽得太急了,有点噎。

听着几步之外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声音,谢徇强忍着没有翘起嘴角,但瑞凤眼中泄露出的笑意还是出卖了他。

吞吞大概不知道,半上午的冬阳正从窗棂中投射进来,在原本不透光的床帐上勾勒出一个影影绰绰的人影。抱膝而坐的某人双腮微鼓,小仓鼠一般一动一动的。

“原来是这样啊。”谢徇故意拖长了音调,悄无声息地几步走到床前,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掀开了床帐。

“嗯嗯唔——”

还在思考怎么将谢徇赶出去的郦姝的郦姝突然感觉到不妙,但是已经晚了,她能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

把手里捏着的刚才吃剩的小半条鱼干直接塞进了嘴里。

“我原以床上藏着一只小懒猫,没成想是一只偷腥的小馋猫!”

看着唇边戳出一小截鱼尾巴的郦姝,谢徇挑起了眉。

由于小鱼干是硬的,没法直挺挺塞进口中。郦姝不仅窝藏赃物失败,还被抓了个现行,咬着半条小鱼干吃也不是吐也不是。

“唔才不是……”

一开口,郦姝就不妙地发现自己被撑开的口腔开始大量分泌唾液,想象了一下将沾着口水的小鱼干从嘴巴里拿出来的场景,她舌尖一卷开始把小鱼干嚼嚼嚼往肚子里吞。

柔软的红唇、被坚硬撑得鼓起一块来的雪腮,怎么来说看都是一种诱惑。

“怎么又乱吃东西,”谢徇凤眼危险地一眯,“嘴巴不痛了是不是?”

下一瞬,郦姝就感觉自己的下颌被人捏住,谢徇很小心地用了左手,拇指轻轻揉了揉她肿起的腮肉。唇面相贴,谢徇微翘的唇珠有意识在上面摩挲了一下,郦姝懵懵的瞪圆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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