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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扉(1 / 3)

亲昵又纯情的浅吻细细碎碎落在郦姝的唇面上,让她的心湖也像是被一根羽毛轻柔拨动,慢慢泛起了涟漪。

眼看着又有失控的趋势,谢徇克制地在怀中人的檀口上最后重重一吮,揉了揉郦姝的后脑勺:“先起来。”

“大清早的起来就吃这个,也不怕一会儿肚子难受。不过你现在应该也吃不下多少东西了,我去给你煮碗冰糖雪梨。”

郦姝原本正垂着头埋在谢徇怀中装鹌鹑,手指在他衣襟的褶皱处胡乱抚来抚去,闻言有些惊讶地露出一双水润润的杏眼:“你还会下厨?”

谢徇笑了笑,薄唇又在她微红的眼皮上碰了下:“在燕州的时候学的。有时带兵打前阵,没有伙夫就自己动手。”

“我去厨房了,这里不比宫中暖和,你要是冷的话拿床被子盖着。”

“那你小心点。”郦姝被他亲得手脚软软,又见谢徇如此笃定,便又抱着膝盖将自己窝回了床上。

小厨房中,谢徇左手握着一只薄皮澄黄的雪梨,右手拿刀在空气中比划来比划去,却怎么都不得劲。拎着刀在手上转了几圈,他才回过味来。

啧,刀太短了。

打了个呼哨将暗卫从屋顶上叫下来,他掂着雁翎刀的长度十分满意。左手将雪梨往上一抛,右手挽刀如花,刷刷几下就将雪梨给削好了皮。

白生生的去皮梨肉“咚”得一声落在菜板上。

谢徇的脸色却僵硬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地捏着梗将梨肉从菜板上提起来,轻了一小半的重量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他没有眼花。

他这一削,起码削掉了指肚厚的一层梨皮。

原来,谢徇在军中习得的厨艺无非是打个猎物串在树枝上烤一烤,或者往大锅里倒点水闷米饭,一遇上这种精细活儿就不顶事了。

看着原本个头喜人的的雪梨如今还不及女子巴掌大,谢徇嘴角抽了抽,然后佯装淡定地挥刀将梨肉又斩成了小块。

将冰糖雪梨端到郦姝面前的时候,谢徇心中有些不确定。

郦姝用勺子搅了搅熬成蜜色的糖水,不满地嘀咕:“小气死了,煮个雪梨也要切半只给我。我若是真的吃不下了还能撑死自个儿不成。”

谢徇摸摸鼻尖,将错就错道:“你这几日都是喝粥,骤然多食会不适应。”

他本身就比郦姝小几岁,不愿在心上人面前展示出自己笨拙的一面。

理亏的郦姝这才不言语,从碗里捞起一块雪梨放在唇边吹凉。吹的时候她垂眼瞧了一眼,不由得惊奇:“你竟然将梨肉都切成了差不多大小的方块,刀功果真不错。”

谢徇更加心虚,但面上却体贴温柔地劝了一句:“吹得差不多便行了,一会该凉了。”

郦姝试探着将梨块送入口中,不得不说,谢徇这碗冰糖雪梨虽然卖相不同凡俗了些,但甜度却刚刚好。

不知道是不是早上吃小鱼干的报应来了,郦姝一咬就觉得自己的右半边牙齿又开始痛起来。

好在谢徇的雪梨煮得时间偏久,梨肉在糖水与高温的浸润下变得绵软,她慢吞吞地将梨肉抿成细细的果泥,再一点点咽下去。

谢徇一点也未不耐烦,就这么安静地看着她细嚼慢咽,凤眸沉静,羽扇般的长睫时不时一眨。

感受到流淌在自己周身的柔情目光,郦姝突然抬起头:“谢徇,你叫我一声好不好?”

“吞吞。”

谢徇虽然诧异,但无有不应。

“嗯。”

“吞吞。”

谢徇抽了郦姝手中的勺子丢进汤碗,将人掐着腰抱到自己腿上,“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感受到郦姝突然黯淡下来的心情,他心中涌起一股淡淡的焦躁。

郦姝将谢徇的大手从腰上拽下来一只,指尖无规则地摩挲过上面的伤疤与粗茧:“谢徇,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叫这个乳名?”

谢徇迅速意识到郦姝终于肯在向自己彻底敞开心扉,嗓音不可控制地颤抖起来:“不知道……吞吞是要我吗?”

派出去的暗探只能打听到郦姝在扬州的事情,每年来来去去那么多小姑娘,鸨母如何一一清楚她们小时候是怎么过的。

郦姝有些紧张地舔了舔唇,口腔中梨子的清甜又给了她回忆过去的勇气:“你知道的,穷人家的孩子大多没有什么正经名字……”

“我小的时候牙长得慢,断奶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学会吃饭,我娘心疼我,就大米粥小米粥轮换着煮给我喝,而且她每次都会把粥煮得很烂,这样我不用怎么嚼就可以吞下去了,就像现在这样……我娘说,我腮帮一鼓一鼓地喝粥的时候特别可爱,所以就开玩笑叫我‘吞吞’。”

这听起来是一个很温馨的故事,但谢徇揽着郦姝的腰的另一只手却不动声色地收拢成拳。

因为他已经知道了故事的结局。

“但是后来,”郦姝吸了吸鼻子,“我娘生了一个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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