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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阴雨(2 / 3)

是几百顷,没想到居然是三四千顷。这么大的数字可不是闹着玩的,没准会把他姐姐林征也给连累了。他气呼呼地看了林络一眼,继续责骂:“你自己找死,别带累别人,你把我姐给连累了对你有什么好处?那不是你表姐,不是你堂嫂啊?”

林络的堂哥就是他姐姐林征的正夫,他和林络是实实在在的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上加亲。如今林络贪了这么多的田,还都是他姐姐以前主管的司农寺的官田,只怕他姐姐林征的官职都未必保得住。

林络听他这么说,拽着衣角可怜巴巴地道:“表弟,你不要生这么大的气嘛,你年轻漂亮还给圣上生了个女儿,圣上一定很疼你啊,你去圣上跟前撒个娇,让圣上把这些田赏给我不就完了么?实在不行,让圣上赏给你也成啊,肥水不流外人田啊,表弟。”

林从气得哭笑不得,这个蠢表姐真的是不知道深浅啊。

他刚要继续跟林络讲道理,子墨就带着老管家进来了,两个人脸上都有些慌张:“公子,御史台来人了,说是请络小姐跟着他们去御史台走一趟。”

这么快?林从多少有些惊讶,但他方才就想让林络去自首,此刻自然没有不让林络去的道理,他转头对林络道:“你去吧,态度好一些,把该退的田全退了,求朝廷宽大为怀。”

林络哪里肯去?她双手抱着雕花梁柱,说什么也不肯离开:“表弟,我不去御史台,御史台那帮酷吏,心狠手黑,能把人打得生不如死,表弟,我不去。”

“公子,这。”前来请人的老管家很是为难。

林从皱了眉,冷了声音斥责道:“人家都上门来请了,岂是你说不去就不去的吗?你赶紧随着人家走,态度好点,争取判得轻一点。”

这下林络连双脚都巴在柱子上了,如同一只被吓坏了的猫,“表弟,我不去,舅舅身体不好,我得守着他,太医不来我不能走,我走了我不放心。”

终是自家表姐,林从想了一下对老管家道:“去跟御史台的人说,等太医给侯主诊过脉,再让络小姐随她们去。”

老管家答应着去了,不一时就回来了,满脸为难地道:“公子,来人说,陈大人说要络小姐即刻归案,她们不敢多耽搁。来人还说,这也就是咱们府上,要是别人府上,她们方才就进府拿人了。”

嘿,林从心里头这个发堵啊,一个箭步跨出门去,就要同人去理论,子墨伸手拦住了他:“公子且慢,公子是何等身份,岂可同差役们理论?奴家出去瞧瞧,公子进内去陪侯主吧,想来太医很快就要到了。”

这话有道理,林从便往内殿去坐着,放子墨出去应对。

然而今个儿是太医院遴选新太医的考试日,秦梦菲、史燕梦、尚然兮几个全都在考场中考查从四面八方涌来的医者,太医院算是空了堂。而且为了防止通同作弊,太医院四周由天武军把守,无关人员没有圣旨一律不得近前。

林从等了足有半个时辰,太医院也没有来人,他看着病势仍然未得控制的父亲,很是焦躁。父亲在床榻上躺着,忍受着伤痛的折磨,病势随时都可能转重,他除了不时地接过侍儿们手中的帕子,给父亲擦脸擦手之外,别的什么都做不了,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噬心啮肺,简直让他发狂。

还没等他打发第二拨人马去太医院问讯,子墨就派人过来奏报说:“公子,御史台的贺御史进府拿人了,墨侍夫拦不住。”

林从霍地就站了起来,这是定边侯府,他又在家里,这贺御史就敢进门拿人?也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吧?

他三两步走出房门,刚站在台阶上,就看见一个年轻的男子御史带着七八个乌衣差役从二门里头直闯了进来,差役们手上全都拿着兵器和绳索。

“表弟救我。”林络一瞧见这阵仗,就吓得腿肚子转筋,缩在林从身后,可怜巴巴地求助。

“贺御史,侯主尚未得太医诊视,安危未卜,本宫多留林络一会儿,贺御史就等不及了,径直闯进来拿人,贺御史当林府是普通民宅么?”林从瞧着那男子御史,怒声质问。

这个男子他见过两回面,知道此人姓贺名绯辞,是朝廷的监察御史里行,更知道这人是个六亲不认的辣手,几乎是谁都敢弹劾,五月里他和薛恺悦救了那时家兄弟俩,就是这贺绯辞弹劾他们包屁罪犯干涉大理寺审案。今日再次遇上,他很难对这贺绯辞礼貌相待。

贺绯辞听他这么说,便向上抱了抱拳:“微臣监察御史里行贺绯辞见过果君殿下,微臣不知果君殿下在此,冒犯殿下了,还请殿下勿怪。微臣此行是奉命拿人,这位林络林小姐身犯重案,微臣要将其捉拿归案,还请果君殿下莫要阻拦微臣办差。”

他不过是想让林络多留一会儿,等着太医诊完脉再去,这就叫阻拦么?林从心里头的火气嗖地一下子就窜出了一丈高,但他知道这个贺绯辞不好惹,此刻父亲重病,姐姐在外,家里只他一个人,人单势孤,不宜硬碰硬,因而他努力控制住脾气,沉声道:“本宫无意阻拦贺御史办差,本宫只想等太医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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