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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底气(1 / 2)

十二月十五日的汤泉池畔,宫灯温馨,水光潋滟,天上一轮华月,从后窗中透过来,正照在池边的矮榻上,把矮榻上的美男子那本就倾国倾城的脸颊照得宛如神祇下凡。

明帝背对着月光,抱着怀里的人,被美人在月色下的朦胧美感所蛊惑,情不自禁地再次低头亲吻。她家澜儿在休息了几日之后,体力有所恢复,今个儿可以承受两回宠幸了,她很满意,只是她今个儿下午睡得很足,此刻并不困倦,也就没舍得带人去歇息。只是怕人受凉,她给人披上了厚厚的浴袍,她自己只着了一件薄薄的浴衣。才在汤泉中浸了半个时辰,她浑身都热腾腾的。

“陛下还不困,臣侍再服侍陛下一回?”安澜感受到明帝那缠绵的亲昵之意,心里头想到冷清泉几乎可以通宵承宠,就认为她是还有余兴。

明帝正在专心致志地吻他修长洁白的脖颈,听他这么说,很是体贴地道了句,“宝贝的体力,两回就可以了,再多了容易累。”

她怕他多想,又补了一句,“朕已经很惬意很满足了。”

安澜听她这么说,便明白,她的确是还欠了一些,可是他没有力气再承一回恩了。

这可怎么办呢?

他咬着嫣红的唇瓣默默地想,难道他从今年开始就要输给人了么?别说年轻点的林从、赵玉泽,就连比他还大一岁的冷清泉,他都输了一筹。

他是个饱读诗书的人,知道历朝历代再得宠的皇后,到最后都有可能输给年轻的后宫,这是很难扭转的规律,大部分的皇后也只能顺其自然或者无可奈何地接受。

如果他今年四十岁,奕辰十八周岁,他也可以就此顺其自然了。

然而他今年才二十九岁,奕辰也只有七周岁,若是他现在就开始顺其自然,那以后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虽然明帝很属意奕辰了,可是奕辰毕竟还没有被立为太女。

他垂眸看向明帝纤劲的腰身,暗暗地下决心。他知道除了正常的承恩,男儿家还有另外一种办法服侍女子,可是以往他从来不曾做过,他够漂亮,之前也够年轻,光正常的承恩就足够了,用不着这么做。

“陛下,澜儿服侍陛下可好?”明帝微微一怔,安澜趁她发楞的功夫,果断挣开她的怀抱,很利落地下了矮榻,双膝跪在木板上,上身前倾,撩开明帝身上绣着凌云飞凤的玄色浴衣,直接伏在那纤劲的腰身之下。

明帝待人开始行动,方才意识到人在做什么。

她伸出手来,把人那美貌无敌的脸庞同自己隔开,“澜儿不要。”

安澜抬头看她,艳如星海的眼眸眼神坚定,“陛下,澜儿想要这么做,请陛下成全。”

他这话明面是同她商量,请求她成全,可是他的神色很是坚定,既没有委屈隐忍的意思,也没有哀哀祈怜的意思。

当然他也没有强迫她同意的意思,他就这么纯粹而坦荡地仰视着她,仿佛知道她一定会答应。

明帝脑海中猛地浮起那年安澜还没有怀上乐安的时候,因着林从和董云飞两个一起进宫,安澜心头不安开始服用助孕药的情形。那之前安澜虽然也盼着能够给她生女育儿,但她们两个成婚多年,都没有女嗣,安澜其实已经多少有些放弃了,他是皇后,美貌无双,家世也好,没有女嗣,在宫中也完全能够立足。可是那年春天林董两个同时进宫,夏天江澄也因吃官司丢了官职,回宫闲居,宫里男儿达到了十个,安澜开始不安起来,从来不服助孕药的人,那天夏天就自己找太医开了调理身体的药,苦涩的药喝了一碗又一碗,眉头都不皱一下。

她家澜儿总是如此,遇到不如意的事,小事情找她解决,大事情自己解决,从来不会拿多年的情分胁迫她,撒泼撒娇地逼她让步。

“陛下不用这样子苦恼,臣侍不过是尽夫郎的本分罢了。”安澜看她不说话,就出言催促她。他在明帝犹豫的功夫,也自己想了一下。越想越觉得,这事实在不算什么,这是明帝后宫众多,他还需要下个决心,如果明帝只有他一个夫郎,他有了年岁之后,自然也是要这般服侍妻主的,自家的猫儿自己不喂,等着她去吃别家的鱼么?

明帝心中暗暗感叹,她何德何能,奕辰又何德何能。

这样的内帷密事,说多了反倒彼此尴尬,明帝没再说话,抬脚穿上木屐,再一弯腰把跪在木板上的人儿打横抱了起来,“木板上凉,澜儿同朕进里边去。”

她抱着人穿过小木门,往起居室的后室走。恐人着凉,她先将人放在拔步床上,从衣架上拿了件厚披风出来,替代那件有些水气的浴袍给人严严实实地裹在身上。而后看了一眼床榻四周,从床廊的小柜子中拿了个小褥子出来,把小褥子折叠了一下,铺在拔步床的地平上,这才把人重新从拔步床上抱下来,放在地平上。她自己坐到床沿上,用尽量轻松的口吻笑道:“朕这日子,让朕去做姚天女神,朕都不干。”

安澜听她逗笑,也放松了下来,眸光潋滟地看了看她,“臣侍头一回这般服侍,若是服侍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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