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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火(1 / 3)

得知江澄把顾琼给带回来了,明帝第一反应便是顾琼是不是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他还好吗?浓烈的担忧让她只说了一句“朕晚点再过来”,就丢下陈语易,坐上玉辇匆匆赶到琳琅殿。

进了琳琅殿止住人的行礼,先往人脸上看一眼,见人气色还好,脸上没有伤痕,就抬起胳膊把人的春装长袍往腰上一撩,掖在银带之上,下一瞬去拽人的细绸长裤。

这是在外殿呢,虽然殿里没有侍儿了,但江澄还在,明帝就这么掀开长袍往下拽长裤,顾琼窘得两腮绯红,却因知道自己现在是罪上加罪,不敢推阻也不敢争执,羽睫微微下垂,贝齿咬住粉唇,由着明帝查验,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雪白翘圆上干干净净,没有任何受到责打的痕迹,明帝略微放下心来。双手一挥,给人把裤子提上,将长袍也从腰带上放下来,又想起了什么,抓起人的胳膊,将人的云锦春装长袖往上卷,入眼是两截丰润滑白的藕臂,藕臂上也没有一丝伤痕。

没有伤,江澄就这么把人给带回来了?

担心解除,怒意上攻,明帝眸色一沉,转头看向江澄,话语中冷意侵人:“澄儿,怡卿并无大碍,你身为左相将正在思过的后宫私自带回,是把朕的话当做耳旁风么?”

江澄在一旁瞧得分明,见他家陛下查看有无伤痕的时候一脸的紧张,唯恐顾琼遇到了什么罪恶的折磨,此时瞧见没伤,立马便沉了脸色,暗道他家陛下可真是翻脸比翻书都快,明明心里担心得要死,非要做出一副冷酷无情的帝王模样来。

不过天子毕竟是天子,他心里头再腹诽,也得回话的,而且必要给天子找个说法才行,说法便是台阶,有了台阶,这事才好收尾。

他一撩官服往地上一跪,脊背挺直,神情严肃,语气诚恳而不带任何怨怼,“陛下恕罪,怡卿伤在膝盖,并非毫发无损,请陛下明察。”

明帝立刻就去撩顾琼的裤腿,把那蓝绸长裤和里面的白绫软裤一同往上翻,果然两个膝盖上都有微红的一大块。顾琼的肌肤白腻细滑,这红红的一块,如同雪地里的鲜血,在嫩白的腿上分外刺眼。明帝脸色一变,心疼的感觉开始漫上来,她弯下腰来摸了摸那两块微红,用怜惜的语气问顾琼:“疼得厉害吗?”

膝盖是有些疼,但已经过去快两个时辰了,疼痛已经消减了不少,可是顾琼记住顾璟的话,只管做出痛极了的架势来,明帝的手甫一落上去,他便嘶了一口气,仿佛根本忍不了了,明帝心疼地抬眼看他,他立即低眉顺眼地看向明帝,梨涡上漾出一抹浅浅的笑,极为懂事乖巧地道,“只有一点疼,估计明个儿就好了,陛下别担心。”

明帝被顾琼这逆来顺受的模样激得眼眸火热,江澄瞧得分明,还在一旁趁热打铁地敲边鼓, “怡卿跪了整整一天,不管是读背还是抄写,那边的公公们都要他跪着做。虽说不是什么大刑,可是双膝跪久了,最能让人痛不欲生。怡卿得陛下娇宠,一直锦衣玉食,哪里受过这样的罪?臣侍瞧见怡卿的时候,他一张脸已经疼得变了形。”

江澄说这话的时候,仍旧跪在地上未起,顾琼这琳琅殿里铺的全是各色石头,江澄跪的地方下面是块大型黄蜡石,方才一跪上去,他就觉得双膝一凉,此刻开始感觉到针刺一般地疼,这话便说得感同身受。

明帝颦了眉,没喊江澄起来,却向着院子里吩咐道:“去找太医拿伤药来。”

江澄见状,知道明帝是把他的话听进去了,却为了表示自己是知错认罚的,微弯下身子,将脑袋放在在手背上,表态道:“臣侍私自行事,自知有错,臣侍这就回去抄写《男诫》《男则》,只求陛下别把怡卿再送回去了。”

怕明帝想不到应该怎么罚他,江澄很贴心地自己给出了建议。

明帝被江澄这不知道该说是讨巧还是贴心的做法给弄得又好笑又好气,却也不愿这么快就原谅他,他是左相,若是总用手上的权力去给后宫开方便之门,那以后也是个麻烦。

她没有问江澄是怎么把顾琼带出来的,她理所当然地认为江澄是用左相的权势威风逼迫沐恩侯府的守卫开门放入又开门放出的,根本想不到江澄是把顾琼从墙头上偷出来的。

她横了江澄一眼不接他的话茬,只安置顾琼,她一手托住顾琼的膝弯,一手托住顾琼的后背,略一用力,把顾琼抱了起来,快步走到围着美男画屏的坐榻前,将顾琼轻轻放下,亲手去了顾琼的蓝色彩缎绣祥云纹嵌珍珠的鞋子,让顾琼的双腿能够得到歇息,而后自己也坐在坐榻边上。

“陛下,让景卿起来吧。”顾琼看了一眼仍旧跪在黄蜡石地面上的江澄,见他眉毛开始往一处拧,猜他是膝盖不舒服了,轻声替江澄求饶。他抬起细长的眼眸望着明帝,平日里智珠在握笑意吟吟的双眸此刻怯怯的,像是在暴风雨中受到过雷电袭击的小狐狸,很想瑟缩很想躲闪,却为了另一只小狐狸,不得不做出勇敢的样子来,他一手撑着坐榻,一手去拉明帝凤袍的衣袖,声音哀恳,“是臣侍受不了沐恩侯府的苦境,央求景卿带臣侍回来的,陛下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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