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朋友。”
“男生啊？”顾遇坐直了身子，往汤柠那边无限靠近。
突如其来被缩近的距离让汤柠有些心虚，说话都有点发抖；“……是，是的。”
顾遇打开天窗明说：“顾梨说给你介绍了个男生，是他吗？”
汤柠觉得喉咙口被什么东西堵住，已经快发不出声了，只得点点头。
顾遇看似不动声色，但就像是丛林深处伺机而动的一只老虎。
而汤柠觉得自己就是那只要被他四分五裂的小白兔。
下一秒，顾遇的眼神突然柔和下来，微微往下弯，细长而魅惑：“是哥哥不香吗？”
“啊？”
顾遇往汤柠那边靠了靠，指了指自己伸长的脖子：“我今天换了新香水，你闻闻，香不香？”
汤柠脑子一片空白，也来不及多想，纯粹觉得对方只是想让自己去评价一下香水的味道。
不记得顾遇以前有没有用香水了，好像在凑他很近很近的时候确实能闻到一股淡淡的冷香。
不知道是沐浴露还是洗发水还是香水的味道。
汤柠默默凑了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黑暗中不好估测距离，汤柠一个没控制好，鼻尖直接碰到了他的脖子。
往后稍稍退了一点，吸了一口气。
是那种非常非常清淡的香味，混合着木质调香和一些清新的果香。
感觉和顾遇的气质很搭。
汤柠老实回答：“哥哥很香。”
蓦地，顾遇偏过头看着她。
靠着微弱的光线，汤柠看到他的眼皮折出一道深深的痕迹，他双眼皮的褶皱在垂眸的时候会异常清晰。
他的眼球里反射出电影屏幕里变换着的各种亮度。
他的眼里像是烟火在绽放，像是银河在流淌。
这种过于近的距离看着双眼，真的很难让人呼吸顺畅。
汤柠的手紧紧地扣着裙子，能感受到自己的指甲嵌到了肉里。
顾遇故意贴着她的耳朵，声音沉了下去，掺着磁性的颗粒感，带着暧昧和缱绻：“哥哥这么香，还要出去找野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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