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牧疑惑，顾佳问：“师父，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这个账号一定有问题。”说话的同时，沈牧恰逢看见那个账号，对叶恬的一条微薄点了赞。
“谢明远？”沈牧与顾佳几乎异口同声道。
“哼。这个男人，果然是伪君子。还不承认自己有错。”顾佳一撇嘴，满脸鄙夷。
“现在还没有明确的证据，我们也只能推断而已。”沈牧无奈道。
顾佳：“那我们就找证据啊。”
沈牧看了看她，认同道：“嗯，找证据。”
顾佳吸着笔尖，想了想，说：“谢明远手上有这份假鉴定书，那我们就给她来一封真的鉴定书。加上这些照片、微博记录，看他还怎么说。”
沈牧轻笑了一下：“这些证据还不够。”
顾佳咬了咬笔头，又问：“师父，那我们能怎么办？”
沈牧说：“先捋顺案件，起草各类文书吧。”
顾佳立即点头：“嗯。保证按时完成任务！”
沈牧侧目看了她一眼，无奈：“但愿如此。还有，明天别忘了带当事人去做鉴定。”
“诶！好嘞。”顾佳飞快地将他说的话记在涂鸦本上，一会儿后，才问：“对了，师父，那……谢明远的通讯记录，我们没有相关公函，怎么调呢？”
沈牧这才想起，她的资格证还没有下来，顿了一下道：“尽快起草完委托书，带着娄倩倩去公安机关申请调查函。”
“收到！”原以为十分难办的事，沈牧只要三言两句，便轻松解决，顾佳对他的崇拜，又上升了一点。
谭之卉看着顾佳沈牧这对师徒，一个冷淡，一个热情，总有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谭之卉索性提前下车，自己打车回去了。
沈牧也继续开车，没一会儿，顾佳收到了谭之卉的短息。
【今天不方便，就先回去了。改天再聚。你在那个冰块脸手下干活下，可一定要机灵点。】
顾佳盯着手机屏幕笑了笑，快速回复：【好啦，知道啦！你也是，照顾好自己。】
【嗯，好啦，快和你的心上人说话吧！我看你们俩想要开花结果，可走着呢。估计要赶上孙悟空师徒取经，九九八十一难呢。】
【谁是心上人啦？才不会呢。唐僧师徒，要不是孙悟空能七十二变，我看他自己也是取不了经。我的师父，那可是鼎鼎有名的大律师，火眼金睛！】
【好了好了，就知道你见色忘义，不是心上人，是深爱了十年的人呢。】
【讨厌。】
【嗯。讨厌鬼真的不跟你啰嗦了。对了，往后搜查证据什么的，你一定要当心，坏人多。】
【嗯。知道了。谢谢亲爱的。】
沈牧坐在车里，就听着顾佳的手机一会儿一响，终于停下来后，才嘱咐道：“以后记得开会和见当事人，手机要静音。”
顾佳马上将手机收好，点头道：“是！遵命！”
见她乖巧，沈牧稍稍放松了些。
发现他唇边细微的变化，顾佳歪着头，盯着他痴痴地看。
好半天，沈牧都觉得脸上有点烧烧的，余光中看了一眼顾佳，立即调整了坐姿，严肃认真起来。
“师父，能不能给我讲讲你办过的案件里，最特别的一桩案件。”顾佳看着看着，眉毛弯弯，好奇心爆发，忍不住问。
原以为沈牧很乐意给她讲案件，以此来展示他办案的能力，然而沈牧脸色却又冷了。
六年了，他接手的案子，也不在少数，可最让他难忘，最让他不能容忍的便是转为非诉律师之前的最后一桩案子。
那是他的一个痛点，他不允许旁人踏进，哪怕只是好奇心。
顾佳打量他半天，越看越不对劲，于是转过脸，不再打探。盯着车窗上的倒影，用手指轻轻描画他的五官，摸着他的“眼睛”，小声嘀咕道：“这么好看的眼睛，怎么会总是蒙着一层淡淡的冷漠呢？”
反正知道没人回答她，顾佳看向窗外，一行行枫树向后倒去，不由自主的笑了一下。
到了律所，沈牧停好了车，两人一前一后的回了办公室。
一见到沈牧回来，赵大沪就凑上来，问：“回来了。事情办得怎么样？这么小case的离婚案，肯定很快就能结案吧！”
赵大沪太清楚沈牧的能力，对他有十足的信心。
“结不了。”沈牧只丢下一句话，便推开玻璃门，把自己锁在了办公室里。
赵大沪转身抓住顾佳问道：“怎么回事？案子办的不顺利？”
顾佳正要开口解释，却被沈牧叫进了办公室。
“赵叔叔，先不和你说了啊。师父叫我了，我先进去了，回头再聊。”顾佳丢下一句话，飞快的进了办公室。
“好吧！去吧！去吧！”赵大沪摆手，看着顾佳进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