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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难(2 / 3)

了!”嬴政接过剑,微笑道,“说到剑,寡人对先生佩剑逆鳞十分好奇,可否借来一观?”

“逆鳞!”韩非顿了顿,“是一把特别的剑,它——已经毁了。”

“那倒是可惜了。”嬴政叹了口气。

“逆鳞每每出鞘,常伴有嘈杂人声,天昏地暗,应是有许多冤魂葬身剑下,那样的天下不是我想看到的。为君者每日有进言无数,其中不乏小人之谗,亦如剑中杂声,扰人心智。”

“寡人受教了。”嬴政朝韩非一礼。

“这么晚了,王上也该休息了!非告退了!”韩非起身向嬴政告辞。

“先生!”嬴政再一次挽留,希望能与他再说一会话。

“哈哈——来日方长!”韩非大笑,“若是误了王上休息的时辰,明月要拿我问罪了!”

嬴政听这话,有些窃喜,但他还是叫住了韩非: “可否有劳先生将阿齐送回韶华殿?这孩子——”

韩非低头一看,阿齐正趴在案子上睡的香。他出门时正看到明月站在门口,于是问:“你来了——怎么不进去?”

明月摇头笑道:“我看你们聊得尽兴,就想着不进去打扰了!”

“阿齐困了,你快带他回去睡觉吧!”韩非把阿齐交到明月手里。

明月接过阿齐:“他父亲让他跟着听讲,他却睡成这样子。”

“阿母,我好困。”阿齐趴在明月肩头,打了个哈欠。

“你呀!”明月戳了戳儿子的脑门。

韩非摇摇头:“你还是这么严厉,他还是个孩子。”

“他父亲在这个年纪还在外面漂——”

“这怎么能比?”明月还未说完便被打断,“倒是你,现在怀有身孕应该更小心一些!”韩非叮嘱道。

明月摸摸自己的肚子道:“你怎么知道?”

“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上一次你怀孕就是我照顾的!”韩非笑道,又看到嬴政也跟着出来,又转头对嬴政说,“明月算是我在儒家的小师妹,王上可要好好照顾她。”

韩非走后,明月抱着儿子跟嬴政回了寝殿,把孩子安置在床榻上,盖好寝衣。

“怎么这么重要的事都不告诉我?”嬴政从背后抱住她。

“本是无心插柳,我想等胎稳了之后再告诉你,没想到韩非倒是嘴快!”明月解释道。

“既然有了,就把他生下来!”嬴政看着她,眼神中尽是恳求,“阿齐出生的时候,我没有守在不在身边,一直觉得很遗憾。”

明月点点头,抱住他的腰道:“既然如此,就请王上为我和这个孩子积福,不要妄作杀戮。他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留着他的命,让他去著书立说,他就这样死了,实在太过可惜。只要他不回到韩国,就不会对你有威胁!”

嬴政松开怀抱,不以为然地说:“依寡人看不见得,韩非虽然只是一个书生,但他身上隐藏着无穷力量。”于是牵着她来到窗边。

“这是?”窗边的剑架上放着一把剑。嬴政拿起那把剑,宝剑出鞘一寸,寒光凛冽,冷的像嬴政的目光。修长的剑身完全出鞘,上面镶嵌着七颗宝石,正映着北斗七星。“韩非说这把剑的名字叫做天问。”

“这可是把好剑,莫要辜负了它!”明月轻声说。

窗前一阵风吹过,有些冷,明月从背后抱住嬴政的腰,脸用力贴在他的后背上,隔着一层衣服,有些不舒服。嬴政收剑入鞘,天问又被放回剑架。

“明月,你不懂韩非!”他回过身,盯着他道,“其实早在去韩国接你的时候,我便已经邀请他一同去开创那个九十九的天下,可他拒绝了我。今日他又拒绝了我,意思再清楚不过了,他这辈子永远不会帮我!如此坚定的拒绝,说明他既来了秦国,本就没想过能活着回去。”

“我知道,可我——我不想让他死。”明月低下头。

嬴政抚着她的头发:“放心,他不会死的——倒是你,以后不许再涉险!”

他点点她的额头,算是给明月吃了一剂定心丸,可明月心里总是隐隐的不安。

他拥着明月入睡,手放在她的小腹处,仿佛在保护他未出世的孩子。

明月知韩非来了秦国也必不会坐以待毙,嬴政对她说,他多次上书存韩,非议秦臣,已经引得一众朝臣不满。李斯曾劝过韩非,不要干涉秦国内政,可他还是固执己见。为了防止韩非继续搞事,李斯也曾提议将他下狱。嬴政虽也不悦,但并没有发作,而是将计就计,让人在赵国放出消息,说韩非入秦所上第一书便是建议秦王存韩灭赵,且看赵国与韩非下一步如何应对。

后来姚贾与嬴政进行过一番恳谈,说韩非在秦行间,建议车裂韩非。这次谈话让嬴政觉得无论他怎样掏心掏肺,就是捂不热韩非。他也终于明白,韩非永远也不可能属于自己,他能教的在书中都已经教了,再留着这个人已经没有必要。自古以来帝王心思深不可测,即便韩非答应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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