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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起萧墙(1 / 2)

远人不服而不能来也,邦分崩离析而不能守也,而谋动干戈于邦内。吾恐季孙之忧,不在颛臾,而在萧墙之内也。——《论语·季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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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高府邸内,时不时传来惨烈的叫声。胡亥房内,一名侍女衣衫不整鲜血淋漓地躺在那。另一侧,胡亥躺在榻上,声嘶力竭地想要挣脱锁链的束缚,可他口中的木棍却让他无法发声。他的咒印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作,每一次发作都如万蛊噬心一般,他无法忍受,便癫狂地随意攻击他人。赵高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为他压制咒印,只好让武功更高的六剑奴看住他,甚至不惜用锁链锁住。门吱呀一声开了,赵高拿掉了胡亥口中的木棍。

“老师,救救我!”胡亥哀求道,“不然,杀了我吧!”

“你的命是从鬼门关抢回来的,现在还不能死!”赵高捏着他的嘴,把一碗血灌了下去,“这宫里人都不想让你们的母子活,所以你一定要坐那个位子,把他们都踩在脚下,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明白吗?”

饮血后,胡亥抽搐的身体渐渐平静下来。赵高挥挥手,让人把那死去的侍女拖下去处理干净。胡亥抓住赵高的手说:“老师,我要活下去,帮我报仇!”

胡亥从小便在赵高府邸中长大,当做罗网刺客培养。待大一些,赵高便把他安排到宫中做侍卫。但他也记得小时候的事情,知道芳菲宫在那里,于是每次进宫当值的时候都会偷偷去看他那疯癫的养母,给她带好吃的点心和漂亮的首饰,甚至还把他喜欢的女孩带到这里。他许诺一定要去会带母亲离开这里,赵高却提醒他,此事绝不可传出冷宫。。

芈芳苓一眼就认出了胡亥,于是安静了几天,没有再闹,好像疯病突然好了,每天都让侍女为她梳妆好,嘴里喃喃道,我的儿子回来了,他会带我离开这里。

明月去芳菲宫时便听扶苏说了芈芳苓这些年的经历,倒是有些惊讶,后宫之事向来不值得嬴政忧心,他从前那么纵容她,为何这次罚得如此之重。后来,她便把芈芳苓的情况跟嬴政说了,虽然楚姬从前时常与明月作对,但明月却从不为不值得的人生气,而且此时她的境遇也确实很糟糕:“你犯不着为了我去处置她的!”

“你忘了她从前就处处与你作对,她手上的血腥可不少,这一点你是清楚的,况且她平日里也不知收敛,朕只是找个由头——”嬴政在房中踱步。

“我又不曾招惹过她,她又怎会来找我的麻烦?”

“别人可不会像你这么心宽。“嬴政坐在她身边揽过她的肩,”背叛朕的女人从来都不会有好下场。”

明月有些心冷:“你还是像原来那样,她可是你的女人,还为你养育过过孩子。”

“我怎样?”嬴政反问。

“可怕——”明月扭过头去。

这是她第三次说自己可怕,从前听只以为是笑谈和气话,今天她说话时的语气,竟是这样严肃认真。

离开咸阳前,嬴政还是抽空去了趟芳菲宫,其实这也是明月的意思。芈芳苓听到门响,忙跑过去看,自从圣女离开咸阳,便再也没人来过这里了。她愣了一下问:“你是谁呀?”

“你不认得我了吗?”嬴政问。

“王上,是王上么?”她走过去,小心翼翼地触碰他的面庞,仿佛眼前的一切不是真实的,“王上近来苍老了许多,可是还在思念那个人?”又抱住他的胳膊道:“臣妾以后会乖乖的,不会再乱说话,不会做错事,不会再惹王上生气了,求王上别走!”

嬴政苦笑着抚着她的头发,低头问:“朕问你,圣女是否来过此地?”

芈芳苓眼睛一亮:“圣女?是那个小姑娘?她经常来为我唱歌,为我梳妆打扮,她还能让这花重新盛开!”她牵着嬴政的手,指着满院子的花道:“王上看,这院子里的花都是她种的,她还为我梳了这发髻,是不是很好看?”

“只是可惜——她已经被人——”芈芳苓表现出明显的慌张与恐惧。

嬴政有些激动,掐着她的肩膀问:“告诉朕,她经历了什么,欺负她的那个人是谁?”

“那个人?我——我不记得了!”芈芳苓的身子缩在一起,“王上听,是亥儿在哭,王上可还记得亥儿吗?”她说着起身跑回屋内,抱起了包成孩子模样的枕头,“胡亥啊——那可怜的孩子——我的孩子,他早就死了,他被他的父亲杀死了,死了哈哈哈!”

嬴政看她的样子,不想跟她过多纠缠,唤了侍女把她架开,转身欲离开。

这时芈芳苓的疯病突然又复发,扑向嬴政,抱着他的腿大喊着:“求求王上,不要走!求求你,把孩子还给我!”

嬴政挣开她,拂袖而去。

赵高听闻嬴政去看了芈芳苓,终于下定决心要除掉她。他跟胡亥说,成大事者必须要狠得下心,对自己狠,对别人也不能留情,哪怕这个人了是你最亲的人。那个疯女人虽被关在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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