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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杀(2 / 3)

命到玉泉寺,她到底是如何出来的……

“皇帝不在,哀家倒要看看,今儿谁还能来保住你。”太后眼底杀意毕现,“传哀家懿旨,贵妃姜氏,旁惑邪言,阴挟媚道,残害皇嗣,不堪为后。即刻褫夺封号,废居昭台宫。”

昭台宫名为冷宫,实为刑宫,历朝被废弃的嫔妃犯下大罪才会被送入此地。

被侍卫打晕的绿芜一醒过来便听到太后要废掉姜宁琬,还要送去昭台宫受刑,霎时激动起来,趁侍卫不备,挣脱开手脚扑向太后。

太后躲闪不及,电光火石间,一道黑影从暗处闪现将其稳稳托住,然后单膝抱拳跪地,“属下来迟,请太后责罚。”

惊魂未定的太后看见熟悉的面容,下意识地扶他起身,转而看向绿芜时满是怒意,“贱婢!竟敢冲撞哀家。来人,把她给哀家拖下去,杖毙!”

绿芜呆呆地望着那黑衣男子,连手臂被人托起都忘了挣扎,不可置信地出声,“……林曜?”

太后眸光微闪,叫住拖绿芜的人停下,问身侧男子,“她叫你什么?你们认识?”

那人一袭黑衣常服,腰间挂着佩剑和青玉令牌,面容冷峻,挺拔的身姿落在天光晦色的背景中突兀而醒目。

他像是没听到绿芜唤他,目光未有一丝波澜,恭谨跪在太后脚边,“臣不认识她。”

羽林军统领掌宫中禁军,林曜一直颇得皇帝信任,没想到他竟会是太后的人!

姜宁琬从震惊中回神,视线从林曜的脸上一点点下移,太后缠着佛珠的右手还搁在小腹间,未曾离开。

太后是何等人精,主政多年阅人无数。她睨了一眼面色煞白的绿芜,唇畔兴味正浓,“可哀家怎么看她不像不认识你,反倒像倾慕于你呢。”

脚边之人沉默,太后挑起锋利的眉,“你,去掴她三十耳光。”

林曜冷漠应道:“是。”

“住手!”姜宁琬出声喝止,却被老太监摁在地上动弹不得。

林曜起身,神情冷如寒冰,绿芜只觉得面前这个男人从未有过的陌生,他就那般扬起曾为她绾发的大掌,一个接一个落在她脸上,直到她嘴角鲜血淋漓。

姜宁琬气极反笑:“宫中人尽皆知,皇帝娶我有悖人伦,骂我秽乱宫闱。岂知太后与大臣私相授受,珠胎暗结,妄图动摇江山,使社稷不稳?”

太后像是被踩了痛处,滚动佛珠的指尖猛地收紧,抬手扇了姜宁琬一巴掌,声音尖利:“贱人!哀家如何对不起这江山社稷?这天下原本就是我儿的,是皇帝——雍熙帝,他,害死了我儿!那个疯子还逼我们姐弟反目,妄想把权力从哀家手中夺走?哀家偏要他输得一败涂地、一无所有!”

“羽林军是精锐,但谁人不知擒贼先擒王的道理?说到底,是他萧熠太过自负。”

林曜回到太后身边,绿芜早已经被打晕过去,双颊高高肿起,满面血迹,嘴角还在不断往下淌血。

一滴一滴,刺痛了姜宁琬的双眼。

太后有种报复成功的快感,“你的宫婢往太医给容昭仪吊气的参汤里面下毒,被哀家发现了。嘴还挺硬,问谁是幕后主使竟一个字也不吐,哀家只好处以极刑。”

话音方落,一个衣不蔽体,浑身是血的女子被人扔在姜宁琬面前。那人的脸上、身上到处都是狰狞可怖的刀伤、鞭伤,没有一处是好的皮肉,血从四肢百骸流出来,若非那琉璃般的眸子轻轻转动,姜宁琬根本认不出眼前倒在血泊里,奄奄一息的人会是她平日里端庄持重的秋雅。

姜宁琬只觉得气血翻涌,血腥气溢到了喉间,竟生生呕出了一口血。

“秋雅……秋雅!”她奋力拔出簪子刺向老太监,后者躲闪不及被刺伤右腿,登时倒地痛呼。

太后目光一凛,侍卫的刀剑射出一道寒光,架在姜宁琬脖子一侧,而她却不顾剑刃割破皮肤,决然地爬到秋雅身边,用披风裹住她全身,抱在怀里悲切地呼唤:“快醒醒啊!”

怀中的人因剧痛身子不停颤抖,终于在姜宁琬的呼唤与祈盼下扯了扯嘴角,她气若游丝地说:“娘娘别怕,我没事…”

昨日还完好无损的人儿,不过一晚便被折磨成了这副模样。姜宁琬从未如此憎恨,也从未如此无力过。

她恨皇帝拿她当前朝后宫的挡箭牌,恨太后擅权狠辣地毒打她的婢女,恨真心相待的好友容沁背叛……可她却更恨自己,枉为将门之后,久病缠身比一般女子还要娇弱,始终是帝王掌心娇宠,笼子里豢养的一只金丝雀,连身边最重要的人想护都护不住。

姜宁琬抱着怀里沉睡的人儿,悲痛欲绝,目眦尽裂,“圣上不会放过你的…”

“皇帝?”

太后眼里闪过一丝暗芒,“放心,他不会再回来了。”

姜宁琬神色微动,只见太后望着她,嘲弄的眼底多了一丝怜悯,“你以为,皇帝为何要执意立你为后?”

“秦相国在前朝独断专行,百官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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