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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顾彦安轻吸着她身上淡淡的冷梅香,“你呀你,知不知,你越维护着他,我就嫉妒。越嫉妒,我就越想弄死他!”

“你——”

徐蕙狠狠闭上眼睛,感受到顾彦安轻薄的动作,没有阻拦,只是再睁眼时眸中水雾蕴蕴,“我已然不哭不闹任你顾家支使了……你还要怎样?”

顾彦安收回滑在她脖颈间的手,那样水雾眸子,他瞧着也心疼,只是此水雾眸子从来不为他而蕴,“你知道我要什么。”

徐蕙摇头,“不可能。”

她只一颗心,且早早予了愿与其一生一世的人。

顾彦安强忍住翻涌情绪,仍是没忍住,狠狠一拳砸在桌案,“到底——我到底哪一点不如他?!身份?地位?才情?权势?还是对你不够好?”

“蕙娘——”

说到激动时,顾彦安声音一哽,猛然转过身去。生平能让他狼狈之事不多,今却算得一桩。

徐蕙靠住桌案站直身子,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你不会懂。”

耳边响起这话,顾彦安那本已放松下的神经,陡然又是一紧,眸光有些不可置信:“我不懂?”

一个不懂得爱的人,怎会明白。

再者,眼下谈论此些更无意义。徐蕙微垂视线,“去外头等着吧,时辰快到了。”她轻抚云鬓,只觉心头甚为疲惫,无意与他多言,“头发乱了,等你母亲来见到不好。”

外头顾晚晚的声音由远及近,还不等顾彦安迈出门槛,就飘了进来,“……蕙娘?”

顾晚晚一副防备模样盯住顾彦安,见她大哥是打算离开,才猛舒出口气,急忙忙走到徐蕙身旁,“没事吧?”

徐蕙轻轻摇头,“顾夫人可是来了?”

顾晚晚应道:“母亲在外面。”

徐蕙朝珠帘后的妆台走去,取出一柄雕花檀木梳,放在顾晚晚手上,“时辰快到了,兰香又没跟着来,你手.上功夫灵巧,便替我重新梳妆一番吧。”

身为顾家人,顾晚晚对徐蕙的歉意自不必说,她握紧檀木梳子,只觉鼻子发酸,答应的嗓音都显得闷闷的。

待徐蕙重新梳妆过,施施然迈出屋门,外头廊檐下排排灯笼显得光亮璀璨时,顾家夫人并都司指挥使夫人领着一大行人,候在了楠竹林月洞门前。

因时值炎夏又好大一片竹林子,谨慎起见,月洞门近前仅稀疏挂着几个照明用的琉璃灯,故而光线不十分明亮,倒也更衬得笔挺守卫的甲士肃然森严。震摄得洞门前所站之众,无人敢高声放肆。

陈元同货行伙计已在洞门边上候等了好些时辰,福叔入内许久,莲花水缸亦早早交由左右兵士,抬了进去,只迟迟没消息递出来,没福叔吩咐,他俩不好擅自离去。

这会乍见顾家夫人一行,且还见蕙娘行同其间,他忽然没由来的心慌,惴惴不安起来。陈元按耐住心心念念,明白此时绝非能与蕙娘凝眸相视之时,甚至不可使她认出他。倘若真识出了他,当着顾家一众人,甚又在这不可喧哗的月洞门口,能如何,徒惹挂心罢了。

陈元略略垂首,同货行伙计站在了一处斑驳光影中。

顾家夫人并都司指挥使夫人一行未等上多久,便见一位身着轻甲的的年轻将领走来,引着一行人入内。

“众位,请随我来。”

顾家夫人并都司指挥使夫人对年轻将领见过半礼,不高不低异口同声的答应着。

“蕙娘。”顾晚晚许是被一路上寂然冷面、站得树桩子似的排排兵士给吓着了,鹅蛋脸微见发白,她紧紧跟在徐蕙身侧,轻握了握徐蕙手。不握还好,这一握才发觉徐蕙手冰得吓人,顾晚晚不由更忐忑了,“怎么……”她欲言又止,偷偷抬眼去瞧徐蕙面色。

徐蕙轻轻摇首,示意自己无事。她心头之虑,岂是一句半句能言清的。方才……尽管陈元低垂下头颅,退去了斑驳光影中,但她仍一眼就认出了他。

来之前顾彦安的威胁尚在耳边,她又怎敢轻举妄动,甚连半分眼神都不敢往他处看。她不知他为何会来此,她唯愿他快快离开,快快出城……她估不准顾彦安威胁的狠话中,有几分狠劲儿,几分发疯,一切没底的猜想无不赶着她陷入黑洞洞的深渊。

在折过一处曲廊时,徐蕙脚下忽然加快,她不知顾彦知有未有认出陈元,但眼下唯一能替她护住陈元的,便只有他。她朝顾彦知递去一个眼色,顾彦知微怔,倒也很快反应过来,似明白她所求一般对她郑重点头。

年轻将领引着顾夫人并都司指挥使夫人一行到了南倒座花厅。

“在下去通禀大将军,诸位稍候。”

年轻将领留下这句就抬步离开了,径直朝着内院书房去。他于房门前正好碰上从内而出的福叔。福叔手端着一个雕花紫檀托盘,托盘内有一只玉色空碗。

梁砚笑道:“不管什么时候,世子爷跟前,福叔总能得着头一份脸面。”

福叔本是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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