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爸呢？”
提起爸爸，那个伶牙俐齿的女孩脸色一黯，很显然，对父亲的回忆并不是很美好。
“我爸爸上班了，赚钱去了！”
“你们想爸爸吗？”
女孩子没有回答，比她更小的男孩子摇了摇头。
“你爸爸对你们不好吗？”
男孩子年龄太小，也不再听他们说话，蹲在地上看着一群蚂蚁来来回回的在搬着不知道是哪个孩子洒了的面包碎屑。
女孩子却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看了一下周围，压低了声音，好像害怕蹲在旁边的弟弟听到一样。
“我爸爸对我们挺好的，他老是打我妈妈！我妈妈经常被爸爸打的哭！”
王东山看了一眼小女孩，他清澈的眼睛里映射着从心底散发的恐惧。
王东山见过不少遭受家暴的孩子，眼前的女孩，眼睛里的那种恐惧、小心翼翼以及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愤恨和那些孩子是多么相似。
“以后不会了！”
“啊！”
女孩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睛看着王东山。
“以后你爸爸再也不会打你妈妈了！”
“真的吗？”
王东山点了点头，不再和小女孩说话，转头就出了小区。
她脑子一片空白的沿着墙角有阴凉的地方往前走，后面有一辆黑色的车缓缓的跟着。
到穿马路的时候，王东山还是没有回神，突然刺耳的喇叭声，还有司机的骂声终于把他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