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再去考虑烦人的问题，三个女人都轻松了不少，低头凑在一起说说笑笑，入口的食物都香了两分。
聊到最后，东西也吃得差不多了，酒也喝完了，杨欣妍嚼着一块果干，听薛丽说一些她不知道的部门里的八卦。
沈清在一旁发语音，不时发出几声做作的娇笑来，不知道又和哪个crh看对眼了。这女人对男人上头容易，下头更快，只要觉得不爽，就只有分手一条路可走。
刚开始合租的时候，杨欣妍很看不惯她这种做派，生怕她会染上什么病回来。
不过认识久了，就知道她虽然滥情，但滥得还挺有原则，有对象有家室的一律不碰，也从来不往公寓里带人。恋爱也是认真在谈的，告白确定关系吵架分手，这些步骤一个不少，只是持续的时间可能短得可怕。
“你说什么什么视频？”沈清的声音突然尖锐起来，惹得杨欣妍和薛丽都朝她转过了头。
她把手机放到耳边，眉头渐渐皱起，只是片刻，沈清的眼睛忽地对上杨欣妍，有些焦急道：“欣妍，群里有人说，你打江珊的视频被传到网上了。”
薛丽一怔，转过头，看向杨欣妍的眼神中也带了点惊慌。
杨欣妍心跳有些快，但还是镇定道：“哪个平台？”
“某音。”沈清低头点了两下屏幕：“链接发过来了。”
三人紧紧凑在一起，页面切换缓冲之后，跳出一个只有10秒钟的视频。
杨欣妍的手指在屏幕上顿了顿，但还是很快就点了下去。
视频一开始就是她面无表情扇江珊巴掌的画面。
十秒钟的时间被有意慢放，配上了鬼畜的音乐，杨欣妍抬手频率卡在了点上，正好一秒一个耳光。
调大外放的声音，除了嘈杂的惊呼声，还能听到一个幸灾乐祸的画外音：“见过高级知识分子打架没？比泼妇还狠嘛，平时是真能装啊！”
“咱们回去查监控，这个角度，还有声音，肯定能把这个人找出来。”沈清焦急地站起身，立刻就要行动。
没有人比她们做营销的更了解这种夺人眼球的视频传播速度有多快了，一旦热度起来，涉及暴力行为的杨欣妍将会遭受严重的声誉损害，要是一不小心引发网络黑子的狂欢，她怕是再没有安生日子好过了！
“等等。”杨欣妍按住她拿包的手，“我先给江总打个电话。”
沈清和薛丽对视一眼，缓缓坐回了各自的椅子。
对了，这件事被传开，江家肯定更着急，让他们来处理，解决起来肯定更快。
杨欣妍摸出自己的手机，起身走到木栏边上远离人群的地方，电话接通后，她只简短地说了两句话。
“怎么样？”等她回来，沈清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等等看。”杨欣妍还是那句话。
将那条视频链接转发到各自的手机上，三人都紧紧地盯着视频发酵的速度。
一开始，视频每分钟都会被转发上百次，杨欣妍的那身雪白的皮肤和彪悍的举动，成了传播链上非常重要记忆点，也成了一把刺向自己的尖刀。
加上热门评论有人推波助澜，无脑跟风的网友已经开始发动攻击了。
“什么深仇大恨值得这样大动干戈啊，这女的下手是一点余力不留啊，也不看看自己什么体格。”
“妈耶，你们看到她的眼神没有？好阴鸷啊，哎，最近挺火那个宫斗剧里不是有个丽妃，就是这种背地里杀人不见血的狠角色。”
“啧啧啧，被打那个是谁啊，看起来好可怜，一点不敢反抗的样子……”
“……”
各种犀利和讽刺的字眼进入眼帘，杨欣妍强迫自己保持冷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手机。
眼看着事态越来越不受控制，沈清已经不敢再刷新了，她紧紧地握住了杨欣妍冰凉的手掌。
就在这时候，薛丽突然喊道：“视频被删除了！”
沈清连忙往她的的手机看去，屏幕上显示刚刚观看的视频已经无法找到，一些播放量比较大的转发也在逐渐消失。
紧接着她们又用一些关键词搜索了一会儿，相关的视频很快就全部被投诉下架了。
江东的人还算是挺有效率。
杨欣妍脸上血色尽失，闭上眼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薛丽用手在她背上轻抚，知道她应该被吓得不轻。
事情暂时解决了，三人也没了逗留的心思，结了账神色郁郁地离开了。
回到公寓后，杨欣妍没如往常那般在客厅休息，而是直接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沈清知道她不好受，也体贴地没再打扰她。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始终睡不着，杨欣妍的内心如同一团无形的乱麻，只好又拿起床头的手机，试图看点什么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她滑动着屏幕，洁白的贝齿却无意识地咬着指尖，这是打小就有的习惯，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