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姜晚柠刚刚送走了最后两位学生，正在整理琴谱，徐知意就这样闯了进来。
姜晚柠转头看见徐知意，脸色立刻阴沉下来，“这里不欢迎你。”
“姜小姐，我是来向你道歉的。”徐知意看着姜晚柠，态度恳切。
“我说的话，你听不见吗？请你出去。”姜晚柠再次下了逐客令，她现在，最不想看见的人，就是徐知意。
“姜小姐，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心来道歉的。那天我不该去破坏你们订婚，让你当众难堪。阿衍已经责怪过我了，你就不要再怪他了。”
姜晚柠冷笑，“你在这演什么戏？”
“我没有演戏姜小姐，我真的是来道歉的。阿衍他当时也是没有办法，他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出事，所以才……”
姜晚柠只觉得脑袋嗡嗡响。
关于那天的事，她一个字不想听，更不想再去回忆一遍。
可徐知意就像故意的一样，一遍一遍帮她回忆着那段狼狈。
终于，她忍无可忍，抬手给了徐知意一巴掌。
徐知意愣住了，她完全没想到姜晚柠会动手打人。
她的脸立刻红了起来，下一秒整个人就突然倒在了地上。
姜晚柠这一巴掌，可谓是使出了十足十的力气，似乎把所有的怨气都集中在了这一刻。
可即便如此，徐知意也不可能整个人都被扇倒。
难不成，她真就虚弱到这种地步了？
然而这一切很快便有了答案，因为姜晚柠看见，宋衍在门口站着。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姜晚柠不知道，但她打徐知意，他肯定是看见了。
宋衍从来没见过戾气这么重的姜晚柠，一时间也有些震惊。
姜晚柠又看了看徐知意，只见她坐在地上，一只手捂着脸颊，眼泪无声无息地流着，梨花带雨的，特别惹人心疼。
姜晚柠站在那里，等着徐知意跟宋衍告状，可让人意外的是，她偏偏就没有，只是那样看着宋衍流泪。
姜晚柠明白了，要说高，还是徐知意高，她这此时无声胜有声的，不就是想让宋衍亲眼看看她姜晚柠有多恶毒吗？
而她徐知意，就是个楚楚可怜的受害者。
此刻，姜晚柠真想为她鼓掌。
不过又怎么样呢？她现在根本不会在乎，自己在宋衍心里是个什么形象。反正也不会在一起了，她无所谓。
宋衍倒是很快恢复如常，“柠柠……”
“滚。”姜晚柠面无表情地说。
宋衍顿住了，他没有去看徐知意，只是有些愣怔。
“带着你的徐知意滚，她要死，可别死在我这里，我嫌脏。”姜晚柠索性把恶毒表现得更到位。
徐知意等了半晌，也没有等到宋衍过来扶她，连一句关怀的话，甚至一个眼神都没有。
她扶着旁边的桌子慢慢站起来，委委屈屈地质问，“姜晚柠，你凭什么打人？”
“凭什么？要我给你算算吗？让我在土坑里呆了半夜，找人绑架我想让几个流氓把我毁了，跑到我订婚宴上自杀，这些随便哪一条拿出来，你都担得起这一耳光。”
“你说的这些，除了最后一条，其他的，都与我无关，都是你的臆想。而且今天，我也是来跟你道歉的，你用得着这样欺负人吗？”徐知意微微颤抖着，不知道是身体状态不好，还是被气的。
“你也不用在这里贼喊捉贼，你的道歉没有任何价值，我也不会接受。你要是还赖着不走，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再给你一巴掌。”
“姜晚柠，你不要欺人太甚！”
徐知意颤抖得更厉害了，脸色也更加苍白，她终于忍不住望向宋衍，“宋衍，你说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