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砚点的灌汤包，咬了一口发现是猪肉的，“老板，我点的是鸡汁包。”
男老板跟喝了二两似的：“你明明说的猪肉的啊，而且鸡汁的刚卖完了。”
温砚不吃猪肉，也无心跟他犟，“还有别的馅吗？”
男老板还想再掰扯，女老板把人拉下来，翻看蒸笼，说：“荤的都卖完了，只剩素馅。姑娘要吗？”
“那给我换素的吧。”
温砚刚坐下的时候，陆翊礼就已经在吃，她现在才吃没两口，他已经吃好了，六屉蒸笼扫荡一空。
不知什么时候边牧跳到温砚腿上。
着实把温砚吓了一跳，整个人猛地弹起来，却被长凳绊倒，桌子也跟着摇晃，滚烫的糁汤淋到腿上。
陆翊礼也唬住了。
边牧闯祸后立即躲到陆翊礼身后，不敢露头。
大腿刺痛，伴随阵阵烧灼感。
温砚咬紧牙关，冷静地问清水在哪儿。
冷水反复冲洗几分钟，幸亏溅的不是很多，不然烫掉一层皮都不夸张。
“抱歉。”陆翊礼抬眼，不甚热络，“我已经叫乔森买药送过来了。”
他说的客气，表达得也清楚，不过就是为了还上次的歉。
以陆翊礼的性格，不可能那么听话，转机就出在他的狗闯祸。
温砚口头说着没事，就真的只是没大碍。
陆翊礼却听出了敷衍了事的意思，他的眼神意味不明，抽出纸巾擦了擦嘴角，一声冷笑，不再看她。
桌面和地面打扫干净，桌椅板凳也都恢复原位，女老板按照先前点的东西重新上了一份。
乔森还以为陆翊礼烫伤，拎着药膏匆忙跑过来，看到温砚的时候，嘴巴微张。
“小陆总，这是你要的烫伤膏。”
“给她。”
乔森看向温砚，多嘴问了句：“伤到哪儿了？”
陆翊礼一记眼刀扫了过来，激了乔森一个激灵，不料下一秒他停了两秒，很不客气地拉开长凳坐下。
温砚，“把药给我吧，谢谢你。”
乔森瞟了眼陆翊礼：“自己方便不？”
温砚点头。
她微微蹙眉，费劲撕开药盒包装。
陆翊礼把药拿过来：“别逞能了，烫着你我有责任，去我车里，我帮你涂。”
伤在大腿，温砚也就婉拒了：“不麻烦陆少。”
犯了事的边牧从陆翊礼脚边露出脑袋，过去蹭了蹭温砚的手，她就顺手摸了摸。
边牧脾气也好，随便她摸头，还摇尾巴示好。
温砚没理由讨厌它，笑笑，起身挪挪，有意识的和陆翊礼保持一定距离。
准备付钱走人，陆翊礼又开口：“它这是认你做亲妈了。”
刚才那几分钟，温砚在脑海里把最糟糕的结果都想了个遍，没想到从他嘴里听到这么一句。
她一向猜不透他的心思，过去是，现在也是。
如果她不发那篇短信，他也不会上赶着找她要说法。
温砚该说这人像狗皮膏药还是蜘蛛丝，一旦沾上，就难以摆脱，不肯退让半分。
陆翊礼睨着她的反应：“它还没有取名字。”
温砚坦然对上他的眼睛，似乎看穿了他的目的，像哄小孩似的说了句：“小狗要叫小狗名。你养的，你自己取。”
无论他的目的是什么，今天出了这个汤包店，他们俩就算扯平。
温砚最喜欢他这种问题了，他总以为他能威胁到她。当听到这句话时，陆翊礼突然绷不住了，气急败坏了。
陆翊礼平复了好一会心情，压着嗓音：“温砚，你不能总这样。”
乔森在边上看着，心情就像过山车一样跌宕起伏。
本以为再这么对峙下去，俩人又要吵起来，温砚又要把陆翊礼气死，大概是陆翊礼视线太过直接，温砚在喝水的时候，偏头看过来：“我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