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吃了血灵芝，王小乐逐渐开始恢复平静。
而我的心里一直带着担忧，知道这只是权宜之计。
自从踏上赶往湘西的路，这几天都是黑云压天，时不时就会刮起狂风暴雨，听起来像是鬼哭神嚎。
我一直记着虎叔最后交代的话，希望能尽快赶到湘西。
凭借当时掌握的天文星斗和算卦五行，我选择了一条最佳的路线。
“羽琦，我这两天一直觉得很不安，总觉得窗外的天好像有个鬼影。”
我的心情如同沉入到海底，心里莫名的有一种悲凉的感觉，就好像是窗外的大雨。
我伸出手将王小乐搂在怀里，静静地感受着她的身体温度。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段时间，王小乐的身体越来越冷，每到晚上的时候，就好像是在搂着一个冰块。
“安心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们两个人会相守到老，会一起长命百岁。”
王小乐难得露出了笑容，紧紧的靠在我的胸口，我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能够遇到你，我真的好开心，我也相信我们两个人能一直相守下去。”王小乐抬起头，在我的脸上轻轻的吻了一口。
“那还用说吗？我们两个人这么恩爱，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我说完，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目光望着窗外的远方。
那是一个高大的山峰，看起来像是一个狰狞的恶鬼站在那里，对着路过的行人招手。
下边的潭水因为过于清澈，如同一片青藻浮在上边。
湘西的水很深，来往的行人总会有失足落水，每当想要打捞的时候，人早就已经死的不能再死。
旧些年的时候，当地主要依靠木筏撑船，人要是落入到水中又不会水，光凭一根竹竿，很难把人拉上来。
虎叔以前无意中提到过，水深则绿，看起来清澈，实则那是人的灵魂。
我们抵达当地的一个小镇，接下来，去往天元教派的路会越来越偏僻。
我问过不少的人才知道这条河被称之为水生河。
相传几十年前，一个叫做水生的女子，想要度过这条河，路上却遇到了一伙强盗。
这些强盗凌辱了她，又将她残忍的杀死，从那以后，水生的亡魂一直飘荡在河流附近。
向这些强盗和他们的后人复仇。
镇子上的人因为恐惧，找到山上的一位老和尚，在这条河的四个死角沉入四尊佛像，这才压制住了水生的怨气。
为了能让后人知道这件往事，这条河从那时候起被称之为水生河。
我带着王小乐在镇子上逛了两圈，发现镇子上的人有些诡异。
他们有的过分热情，有的总是冲着我们傻笑。
镇子的东头有个傻子，没事就在树下坐着，每当我们两个人走过的时候，他总会一脸痴笑地说道：“好吃，好吃。”
我害怕夜长梦多，也不敢在这里久留。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就来到了水生河边。
船夫名字叫做老张，时间过于久远，大家已经忘了他的本名叫什么。
只知道他日复一日，头戴蓑笠，在这条河上来回往返，送走了一个又一个行人。
每当这些人从竹筏上下去的时候，他总会在那里念叨着。
“人的一生总会遇到过客，去吧，走向远方，永远也不要再回到这里。”
这并不是我亲眼所见，而是村子里的一个老太太给我讲的故事。
河边的水很冷，站在岸边的时候，就好像是有蚂蚁在咬着人的皮肤。
我强忍着寒冷，紧了紧怀中的王小乐，发现她的脸变得更加苍白，眉毛上好像结了冰碴。
在岸边等了十多分钟，瘦削的身影从远处越来越近，他手里拿着一根竹竿，每划一下，便抬起头看上一眼。
直到他来到我们一米之外，我这才注意到，老张的眼睛里没有眼仁，准确的说，他的眼仁竖着像是一条线，其他的地方全都是眼白。
“来了……”
老张的声音很沙哑。
“什么？”我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心里的不安变得更加浓郁。
老张没有回答我，对我们招了招手，示意我们上船。
我皱眉，如果不是这条河上只有这么一个竹筏，我真不想上去。
竹筏很轻，时间比较久远了，竹子早就已经成了黑色，看起来像是在水上飘着的乌鸦毛。
我和王小乐一起坐在竹筏的另一面，听着竹竿划过水面的声音。
眼前清澈的河水，让王小乐觉得有些好奇，伸出手正要去划水。
“不许碰水！”突如其来的喊声，让我有些惊讶。
转身细看之下，大脑一片空白。
老张的双眼不翼而飞，留下两个黑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