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放过你们的！”“放开我！”“大王！大王救命！”“大王啊！！”的奇怪动物。
渝西心底的违和感更强了，不由自主地嘀咕：“你就抓了这么个玩意儿回来？”
“漫山遍野全是比这个东西还不如的东西，”长寻也没办法，“凑合着用吧。”
她蹲在那个妖怪面前，戳了戳它头上的角：“你家大王该不会是叫你来巡山的吧？”
“￥%……&*叽里咕噜大王…#￥。”小妖怪对她怒目而视，发出一串乱七八糟的对话。
渝西侧过身去看长寻，见人抄着手站在一旁，满脸写着审讯这活儿应该你来我不感兴趣的样子，也只能叹了口气，继续去和话都说不明白的东西对话。
“你家大王是谁？”
“大王就是大王，大王！！大王救我——”
“我是说你家大王叫什么名字？”渝西耐着性子。
“￥%……*）大王，大王还再让我四处走走，大王，你今要吃什么大王？”
小妖怪答非所问。
渝西皱眉看着他，他身上被长寻捆了缚妖索，只能在地上缓慢地蛄蛹，头撞在结界上被烧了个大洞才“嗷”地大叫一声不动了。
嘴里还在念念有词：“大王，王……王！”
啧，像狗叫。
渝西心思一转，开口又问：“小妖怪，我不找你家大王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知道妖王现在哪里吗？”
这个问题一出口，小妖脸上的三个眼睛突然全都瞪圆了，它嘀嘀咕咕地说：“什么妖王？哪里有妖王，我只有大王，我们都只有大王！”
“什么意思？妖王什么样子你知不知……”
她还要再问，却一下子被长寻抓住手腕拉起来，瞬间远离那个小妖怪。下一刻，刚刚还好好的小妖怪突然全身开始膨胀，从喉头中发出“嗬嗬”的声响，搭配着皮肉被顶开的撕裂声，场面的血腥难以言喻。
渝西下意识把头转过去不忍去看。
长寻顺势捂住她的眼睛，女人柔软的睫毛在手心轻颤。没等妖怪完全爆开，长寻另一只手抬起一扫，就让小妖的尸体出现在了千里之外。
这异变出现的太快且毫无预兆，半晌渝西才缓过来，她茫然地抬头看向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长寻：“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小妖不是正常修炼到现在这种程度的，”长寻低声道，“正常的妖怪一步一个脚印的修炼，虽然蠢笨但不至于面对任何问题都这般语无伦次。所以它看起来有灵智，但其实没有。”
“它的脑子有点太小了，小到只能装下几句重复的命令，”刚刚的细节在脑海中飞速转动，渝西猜测，“给我的感觉更像是傀儡。”
长寻放开她，摇头否定：“不是傀儡，是‘催熟’。”
这个词语并不陌生，但用再这样场合下就显得有些怪异，渝西皱着眉一脸嫌恶地重复：“催熟？”
“一种需要耗费巨量灵力的逆天邪术，能够把一切低等精怪强行快速提升等级，提升一只的灵力有时候会用到比他们自然修炼好几十倍的灵力，外部催熟。”长寻解释道。
他说的那样详细，终于让渝西在记忆深处扒拉出一些隐约的记忆，她曾经看过这种邪术的记载，好像是在……某个时段的妖族战争之前，有部族中的大妖依靠此种邪术创造出大量的军团——这种邪术几乎完全靠资源砸出短暂的效益，非常鸡肋。
一般也只有在战争中会被广泛运用。
“妖界是不太平啊，”渝西喃喃，“我提到的妖王就让这东西自我了断，战争时期的非常手段在此时出现，很难不让人想到点什么。”
永远挂在天边的犁磈之尸静静地俯瞰着这块土地，不置一词却也充满压迫感。
长寻突然转身挥出一剑，空气中有无形的细丝被砍断，从始至终被人贴身监视的感觉也由此断裂。他收剑回到渝西身边，轻声道：“应该是焦螟王。我们在他的地盘待的有点久，刚刚那小妖的死引起他的注意了。”
渝西看向他的身后，那里空空如也。
她思忖片刻，看似是和长寻说话，其实也是在和背后的焦螟之王说话：“走吧，这里没有什么好待的，这里的妖怪说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我们去青丘。”
顿了顿，渝西本能地想去触摸耳边的白色绒毛，碰了个空，心情难以察觉地有些低落：“找狐族。”
这话一出，那如丝般黏腻的视线就逐渐往后退去。显然，对方并不想惹长寻他们不快，也只希望这两个不速之客快离开。
能去找狐族的麻烦就更好了。
长寻他们本就在抵达了焦螟的边界，他心底也了解渝西不辨方位的毛病，伸手指着侧前方：“从这里往南再去数十里便是青丘。”
渝西点了点头刚想往前走，却想起来什么似的临时停步。
“怎么了？”长寻问。
“你是不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