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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6 章(2 / 3)

br> 小宫女摇摇头,示意不知。

过一会儿,她瞧了瞧四周,见左近并无人,这才小心地凑近另一人,附耳问出自个最关心的事,“你说,传言中说的,是不是真的。殿下与中庶子,当真是…?”

被问的小宫女吓了一跳,赶紧推开伙伴,“你不要命了!”她低声骂道,“前儿,玲珑舍人刚紧了成风、成雨的皮子。听说,用完仗刑,他们叫人挪出了宫,再不能回来。”

“我可不想成为他们。”小宫女一扭头,再不理她的同伴。

没多时,两位小宫女扫过的步道走来她们议论的人物。

时隔一月余,时临安终于再度来到东宫。

谣言的威力还是不小,一路行来,不论是宫门口查验牌子的侍卫,或是路遇的宫人,俱试图不着痕迹,却依旧叫她察觉地偷看她,观察她,好似她的面上便刻了传闻中的“三人行”的真相。

时临安主打一个“沉默是金”,一路袖着双手,面容带笑地应付所有人。

到了东宫,她先回门下坊瞧了这一月来的庶务,指了几处需整改的,这才问了句,“殿下在何处?”

此问一出,屋内无端一静,只有玲珑舍人面色如常,应了一句,“殿下在英华阁。”

时临安点了点头,由玲珑舍人作陪,去了英华阁。

路上,玲珑舍人打趣道:“中庶子成了金陵城的名角儿,感受如何?”

时临安笑了笑,“舍人也打趣我,”她随手摘下一片冬青叶,在手中胡乱一揉,“若说全无影响,那不尽然。但若为之困扰,绝不值当。我只当自个突然变美,引得恁多人想要一睹芳容。如此一想,便能看开许多。”

听闻此言,玲珑舍人不禁一笑,“中庶子倒是心宽,与咱们殿下一般无二。”

“不,我怎可与殿下相比。”时临安摇头,否定道,“我呢,是掩耳盗铃,强做不在意。殿下却能视而不见碍眼的,听而不闻污耳的。世间万物皆如无根水,自来处来,至去处去,从不挂碍于心。”

玲珑舍人看她一眼,笑道:“还是你懂殿下。”

时临安听出她的话里有话,却未再辩解,只笑着,沉默以对。

路途不远,二人行了一炷香的时间,便到了英华阁外头。玲珑舍人未再相陪,二人行礼作别。

时临安净了手,进入阁中。

傅玉璋在殿中作画。这画画幅甚大,书案中展不开,他便将整张宣纸置于日日清洁的地上,自个拿瓷碟盛了各色颜料,盘坐一旁运笔。

时临安入阁时,他已画至末处,只见他用颤笔画完最后一道流水,随后便换了笔,递与时临安,“落款处,你替孤写。”他道。

时临安在腹中诽道,落款才几字,你竟提不动笔,非要我相代?然而,此处毕竟是东宫,时临安只怕隔墙有耳,并不敢放肆,于是应了一声“是”。

她用笔舔了舔墨,正欲落笔,傅玉璋突然道:“用颜氏的行楷,最是浪漫可爱。”

时临安指了指整幅画面,画中是边塞风光,有险峻的祁连山脉,有蜿蜒细小的雪水河,有苍茫无边戈壁滩,就是没有傅玉璋所谓的“浪漫可爱”的景物。

“殿下可说岔了?当用魏碑的隶书,质实厚重,宕逸神隽。”时临安道。

傅玉璋收起一旁的瓷碟与画笔,“孤以为,你更喜爱颜氏的行楷。”

于是,时临安忆起来。那日,他在时府留了一幅《临安春雨初霁》,她因心气不顺,说了句“殿下不若用颜氏《忠义堂贴》的行楷,浪漫可爱,与诗意更为贴近”。

傅玉璋在这儿等着她呢。

时临安翻过一个小小的白眼,却当真用颜氏的行楷落款。

于是,一幅雄浑大气的边塞图,偏配了一道娟秀的题记。当真是怎么看,怎么变扭。

然而,傅玉璋喊来市光,叫他晾干后裱起,他要挂在阁中。

因市光在,时临安不好说甚,只背过市光,盯了傅玉璋好几眼,傅玉璋只做不知。

市光未瞧出二人的“情趣”,应了一声“是”。

见傅玉璋心情甚好,市光凑趣,问道:“殿下,画中是何处?”

傅玉璋指了指祁连山,又指山下由雪山融水汇成的苦泉河,“是平凉府。”他道。

平凉府,大晋直面柔然铁骑的第一道屏障,自十年前,时熹大败柔然,使之退出三百余里,平凉府成为大晋重镇后,便由贝氏一门镇守。

端成公主之母,淑妃,正出自贝氏。

“原来如此。”市光谢过傅玉璋,又行了一礼,正欲离去。

走至阁外,他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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