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也不客气了起来：“你闭嘴吧，有你什么事？你是目击证人？这件事你有什么发言权？”
“好了，都别吵。”年级主任在喉咙里沉闷地咳了一声，像是卡着一口痰，接着慢条斯理地说，“这件事警方已经介入调查了，现在不是下结论的时候，真正的原因要等到警方详细调查之后才能清楚。但是就现在而言，朴熙同学和顾念同学的死绝对有很大的关系。”
我把脸别到一边，试图避开朴灿烈不带温度的视线。
“老师，作为身在现场的目击证人，我应该有发言权吧？”边伯贤好像已经从顾念自杀的震惊中缓了过来，重新换上了一脸讨喜的微笑。
“你说说看。”
“我可以作证以下几点。”边伯贤一本正经地说，“第一，是顾念主动打电话找朴熙谈话，地点定在天台也是顾念的主意，这我可以作证。第二，因为我确实不放心顾念的为人，所以她们说话的时候我一直靠在门口听着，与其说是朴熙说了什么过分的话刺激到了顾念，不如说是顾念自己刺激到了自己，然后想不开跳楼自杀。”
他突然压低声音，“亦或是，这一切都是顾念早就预谋好的。”
“预谋？她预谋什么？预谋自己去死吗？”朴灿烈嗤笑了一声，“学弟好丰富的想象力，不去写小说真是可惜了。”
边伯贤皮笑肉不笑地回应：“谢谢学长的夸奖，只不过是合理推测罢了。”
朴灿烈还想说些什么就被年级主任的声音打断了：“好了，你们两个什么都不懂在这里吵什么？到底怎么一回事还要等警方调查后才好说。这样，边伯贤和朴熙跟着警察走一趟去做个笔录吧。发生这种事学校也很难过，所以说同学之间不管有再大的隔阂也不能做这么过分的事啊……”
已经记不清当时的话了。
或许是时间太久了，也或许是我不愿去回想，亦或是朴灿烈的反应让我本能地避开这段回忆。
那种极度失望的眼神，里面带着不久之前一直存在于顾念眼中的，怨恨。
苍天真的有眼吗？
那天边伯贤一直没有怎么说话，和我一起做完笔录之后他抓着我的手领着我走出警察局，站在警察局的大门口彼此都有些茫然地对视着。
他家的司机已经在大门口等了好久，我冲他勉强地扯起嘴角，“没担心，我没事，你快回家吧。”
边伯贤明显有点心不在焉，看了一眼不远处等我的朴灿烈，皱起好看的眉头，“你哥要是说话再那么不好听你直接给我打电话，别像个小受气包一样。”
我怕惹得朴灿烈更不高兴，在心里一个劲地祈祷边伯贤赶快走，“我知道了，不用担心，那是我哥哥呢。”
边伯贤看起来还是很不放心的样子，我赶紧推着他让他上车，对着他用力地挥手告别。
等到边伯贤家的车拐了个弯消失了后，我深吸口气，有点胆怯地朝朴灿烈走了过去。
他不看我，等我走到他身后时他直接迈出了步子，大步大步地向前走去。
我亦步亦趋地跟着他，没敢说话，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停住了。
眼眶红红地抬头看他。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眼圈微微泛红。
然后他用温柔得不得了的声音，说：“小熙，我陪你去自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