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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约(2 / 3)

满的声音。

她收回目光,重新投回他的身上。

似嗔非嗔,眼角眉梢透着几分逗弄,明明是不满的话,却看不到他眼中有任何不满的成分,只是一场玩笑而已。

她知道,这是他对自己的自信,只有不自信的人,才会害怕被人夺取了目光,他根本不在乎,因为他有足够的自信,让所有的目光都停留在他身上。

“好吧,是我的错。”她很坦然地承认错误。

不过某人显然不想借坡下驴放过她,“那你哄我。”

哄……他?

这个,显然不在她这么多年的技能范围之内。

她只能苦笑:“你想我怎么哄?”

他笑眼弯弯,“听闻太女殿下琴曲过人,你弹琴给我听。”

“我只会清心咒、往生曲、大悲音。”她很认真地陈述着:“你确定要在这里听?”

某人的眼中,露出了藏不住的笑意,“那你还会什么?”

南宫珝歌很努力地想了想,“打坐,念咒,修习,炼丹。”

话说出口的时候,连她自己也很无奈。

这么无聊的长项,用在与男子相处,似乎一点也不合适。而她的的确确除此之外,再也想不到自己有任何可以拿出手的东西了。

“我不擅长与男子相处。”她老实地承认。号称十全十美的太女殿下,此刻正在深深地反省自己。

他却弯了眉眼,眼角里除了风情,还有得意。

她不擅长与男子相处,却为他停留,足够让他志得意满了。

“那你给我讲故事吧。”某人很给面子的提议,“我好奇。”

“好奇什么?”

“你为什么忽然改变了?”

大概,不仅仅是他好奇,是所有人都在好奇。

“京师传言,您出生时,红光从大殿而起,直冲天际。人们说,这是天降祥瑞,赐福‘烈焰’。”

她笑了笑,“这倒是真的。”

这血色之光,并不是什么天降祥瑞,而是魔族之血。据说魔族血气,在孩子出生的时候便会伴随左右,但是血气的浓厚,却是在出生时注定的,而她身上浓烈的魔血气,才让母皇他们看到了希望。

只是这皇家的辛秘,不能对外人道也,于是便有了外界沸沸扬扬的祥瑞之说,也让她从小就成了那个人们口中犹如谪仙降世般的传言。

她手中轻轻拈着那杯酒,猛地一饮而尽,“因为是真的,所以有人说我天煞孤星,注定不能结凡尘缘分,我若与男子交往,会给他招来祸端。”

“所以你信了?”

她摇头,“没有。”

南宫珝歌拿起一旁的酒壶,慢慢的斟满,酒声滴答,像极了那日的雨声……

天嘉帝对她极其宠爱,自小她的身边,更是不缺漂亮的男孩陪伴照顾。那人,便是其中最绝色出彩的那一个。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还是八岁孩子的她,纠缠也好,玩闹也罢,甚至同床共枕,死也不肯从他的床榻上下来,对于那告诫她的话,让她断情爱修行的忠告,也是嗤之以鼻的。

她就算不懂什么叫断情爱,绝欲念,至少知道,那是要将他们分开。所以她哭哭啼啼喊着,这就是未来的夫君,此生认定了的人。

而痴长五岁的他,永远不会拒绝她的任何要求,无论多么不合理,他都是淡然以对,一边抚着她的小脑袋,一边点头微笑。

“我长大了以后,保护你好不好?”

“好。”

“那你一直陪着我,好不好?”

“好。”

“我做你的妻主,好不好?”

“好。”

那一个字,便是她往后余生中,唯一怀念的温柔。

之后,她去“西山观”为母皇祈福,在那弯弯叠叠的山道上,遭遇到了大雨,而大雨冲垮了山石,当巨石落下,将马车打向悬崖的时候,他将她从车中抛了出来。

她甚至还记得,当他的身体落下悬崖的时候,脸上是带着欣慰的笑意的。

再之后,她疯狂地练功,可她的生命中,那个想要保护的人,却再没有出现过。

洛花莳的眸光清洌洌的,按住了她再一次送往唇边的酒杯:“为一人,守一生?”

她笑了,摇了摇头,“后来母皇又给我送了其他的人来,不过,要么是从假山上摔下来跌破了头,要么是不小心滑倒摔进了水池里,总之,伤筋动骨的不少。我也就认命了,好好修行,别祸害好人家的孩子了。”

前一世,她隐忍克制,断情绝爱,有对那人的怀念,也有对自己身份的敬畏,更有不愿害人的善心。

她掬起一捧他的发,拢在手心中,感受着属于他的气息,“我不是变了,而是我曾经变过,现在的我,才是真正的我。”

“那为什么又回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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