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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辞(2 / 2)

嘴角一扯,露出一个很是不屑的表情,“你什么时候见过女人逛花楼,是因为公子做饭好吃的?”

南宫珝歌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从来没有过的失态大笑。

她喜欢洛花莳,大约也是这样的原因,不矫揉造作,随性而为,很清晰地让她明白他想要什么,也没有强势地侵略,在点滴间沁入。如果说,她是一座石头城,他那就那一泓春雨,下过之后,仿佛什么都没有留下,却只有她知道浸润之下,内心隐约滋生的东西。

他的发丝,在她的掌心里变换着形状,被她绾着束起。

为君长绾发,此生永不离。

她朝他伸出了手,“簪子。”

他却没有动,而是望向了妆盒中,“昨天那个被你丢了,你随意挑一只顺眼的吧。”

妆盒里的东西很少,几根簪子也是青竹或者木质的,一看就是街边几文钱随手买的那种。

他不爱妆扮,正确的说法是,他对自己的自信已经达到了不需要靠外饰来妆点的地步,京城一绝,可不是虚有其表的。

她翻了翻妆盒,没有一个能入她眼的簪子,顺手抽开了妆盒下的小暗格,却在看到暗格里的东西后,愣住了。

暗格里放着一个小小的香囊,绣工精美,只是年代颇有些久远,有些褪色了,就连上面的穗子,也有些分岔了。

“这个香囊……”她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激动的颤抖,“你从哪儿得来的?”

洛花莳拿起香囊,“我的。”

“你的?”她愣住了。

转瞬间,乍起的激动便平复。是了,香囊的花样就那么几种,人有相似物有相同,是她想多了。

洛花莳捧着香囊,在她眼前晃着,“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什么?”

“信物,与未婚妻相认的信物。”

南宫珝歌的脑门一抽,声音突然高了,“未婚妻?”

昨夜还你侬我侬,怎么转眼自己头顶就长草了?人家不但有未婚妻,连信物都有了!

看到她的表情,某人十分受用,随手一拉,将她从身后拉到身前,坐在自己的膝上,一颗大脑袋架在她的肩头,“我哥的未婚妻。”

这都什么和什么?

洛花莳的双手搂着她的腰身,大掌隔着衣衫摩挲着,亲昵又挑逗,“这个香囊一共两枚,我与兄长各自留了一只。十年前,他说他将他的信物赠送了一名心仪的少女,可从此之后,他便与我断了音讯,我只知他昔日在京师,可却无法找到他。希望有朝一日,可以找到另外一枚香囊,找到那名女子,询问我兄长的下落。”

他将香囊放进兀自在发呆的她的掌心中,“既然我兄长送给了他心仪的人,那我也送给你吧。”

她捏着那枚香囊,仿佛在克制内心里奔涌如巨浪的悸动,将香囊轻轻凑到了鼻端。

年代久远,香囊里的香片早已没有了味道,但是常年的沁染,还是让她嗅到了淡淡的冷香。

熟悉的冷香,只是她记忆里的冷香,是带着温度的,温暖的体温的味道,与冷香夹杂在一起,曾经无数次,环绕过她。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嘶哑,“你兄长,叫什么?”

“君辞。”

那年,阳光正好,他在窗下读书,白衣如雪,腰间香囊明艳夺目,穗子轻摇如血。

“君辞,这香囊真好闻,有你的味道,以后为我做一个可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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