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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去学校了吗?”莫尔索惊讶地问我。

当我宣布完这个消息之后,车厢里大部分孩子都瞪大眼睛,一小部分则觉得理所应当。这里有些人将挑战规则视作权威的象征,另一些人将遵守规则视为常态。这都不是什么称得上“错误”的观点,或者说,生活中多得是这样的对立,它们由每个人的选择而创造。

这样的观点也是易变的,每一个念头都在不同的时间段里变幻莫测。

“我要去做一件十足重要的事。”无需告诉他们莱丽莎的讣告,我的生活也不应该与他们共享。在某种程度上,这些人与堆积在教室里的桌椅并没有区别,只不过他们要更麻烦一些。

说完,我拿起之前集会时剩下来的门钥匙对莫尔索说道,“我想,我应该是可以信任你的。”

“我很快就会回来。”

随着一阵天旋地转,像是有一根铁钩在肚脐上狠狠一提。我出现在位于对角巷某处的一栋宅子里。这里昔日作为假期的集会场所,多处的座椅摆放整齐,瓦里西时不时会过来打扫一下,桌子上没有什么灰尘。

放在讲桌上的玻璃瓶里的水已经干涸了,枯萎发黄的素馨花垂着枝条紧贴在瓶身上。

我将它们清理掉,随后将枯萎的花枝变成一个铲子。

盗墓贼给予我灵感,那些附着在他们脚印上深深浅浅的魔法痕迹来自于那具被甲胄包裹的骸骨。刨开的坟墓将数百年前的一桩伤心事暴露于人前,阁楼上的蒙卡洛斯夫人也说过,【存在】不过是饱受生成之苦着的虚构。

倘若【存在】是虚构,那么【死亡】呢?推开名为【存在】的那间房间的门,发现门外空无一物的末人疯了;当我推开名为【死亡】的那扇房间的门,等待我的又是什么?

是莱丽莎吗?

我需正视她的死亡。

对角巷里的阳光斜斜地将阴影覆盖在整个街道上,我的校服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但是他们大多都投以冷漠的目光。破釜酒吧里的老汤姆眼神微动,小声地告诉我老博克知道此事一定会教训我。

“不可能的,汤姆,我爷爷才不会打我呢。”我将铁锹展示给他看,“瞧,我要去做一件正事。”

“什么正事?”汤姆好心劝我,“如果你错过了上学,那才是错过真正的大事。”

我能听进他的劝告吗?

不,我现在感觉兴奋极了,甚至从来没有这么好过,“我要去参加一位女士的葬礼,不对,是她的诞辰,我要去见证她的诞生!”

“行吧,祝你好运,小疯子。”他挥挥手,示意我快走。

“又疯了一个。”他在背后小声嘟囔。

我奔跑着,学着小时候那样在城市的街道上乱窜,借着邓布利多带我走进魔法界的那次回忆不断转车、搭车,最后回到那座小教堂。

今日的教堂是晴朗的,略显灰色的墙砖将那些高大丑陋的滴水兽都挡住了,灰白色的鸽子与黑色的乌鸦站在钟塔上。这些小动物们好奇地看着我,有一部分飞快飞开,有一部分选择跟在我身后。

我没有看见神父,一些乳白色的烟雾从打开的门扉和窗户往外逸散,管风琴与乳香焚烧的味道将周围的一切仿若置身火中。

温暖、安宁,我热爱此刻就像是热爱那个已经高悬于头顶的答案。

莱丽莎的新坟就在不远处。

经过一整个冬日,那些摆在坟墓前的蜡烛已经被收拾干净了,鲜花被鸽子与乌鸦拨得散乱,枯萎的花束耷拉在那里,与周围的坟墓并没有什么不同。

“下午好,莱丽莎!”我兴奋地向泥土问好,“你要告诉我什么呀,我已经避开所有的巫师来到这里了。我遵守诺言,现在轮到你了。”

坟墓没能做出回答,新翻开的土壤带有腐败的味道。不顾周围的浓雾,我一点一点耐心地往下挖,我相信答案就在下面。

到了打开那扇门店时候了。

一只灰色的大鸟突然从塔楼上飞下来,它凶狠地啄着我的眼睛。一阵绿光闪过,当它落在地面上不再动弹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究竟在何处见过它——那只死在霍格沃茨的哀鸽。

我记得一个“朋友”和我说过,他家还有一只来自南美的大鸟。

是这只吗?

我将它捧在手心,细细观察之后却发现在人类的眼中,同种的鸟大概都是相似的。它们生前或许还有各自不同的性格,但是死尸连“性格”这一特质都丧失了。因此,它们又变得一模一样起来。

空气中焚香的味道愈发浓烈,雾气重到四周似乎只剩下棺材与哀鸽。我打开翻盖,却发现莱丽莎并不在里边。

一条失去头颅的蛇从更深的地底钻出来,它的尾巴轻轻敲击棺材,鳞片上又带着些许被灼烧的痕迹。

“下午好,派丽可。”蛇的脊柱发出与莱丽莎如出一辙的声音,“你兑现诺言了吗?”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莱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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