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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象(1 / 2)

肯定有人诬告了拉姆齐·博克,因为他什么都没干,就在冬天的一个早晨被捕了。当时,他被关进白色的监狱,一个同样被束缚手脚的老太太被几个白色狱卒抬着丢进隔壁,那个老家伙叫做威尔士,名字就跟“□□”时期的威尔士地区一样。

实际上,并不存在什么“□□”,威尔士的数十万人口仍旧在冬日里碌碌活着。拉姆齐·博克所见到的不过是世界的一角,数万人的悲剧罢了。但是他狭窄的世界里,却已经将当时的情景形容成为“恐怖”。

在那里,他见到已经很久没有往来的叔叔——博金·博克。他眯着眼睛,回想很久才记起一些过去的事情。那时候他的年纪不大,父亲母亲都已经进了棺材,于是博金·博克便走进他的生活,并且在十年之后为他安排一桩亲事。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因为河水在第三天就开始上涨,世界都浸泡在永无止尽的大雨中。

当时,拉姆齐睡得正香,河水流过时发生的巨响将他惊醒。他从床上跳下来,手上还抓着毯子,以为这个白色监狱的屋顶要塌了。

不过,后来他还是睡着了,与隔壁的那位威尔士太太一样,当他们吃过早餐、午餐......往后生命中的任何一餐之后,一种被捕食的疲惫就永恒停留在大脑中。

他听见这是河水的声音,却早已生不出一丝警惕,反倒是希望漆黑的河水能够将□□彻底驱除。

等到他再醒来的时候,上午的天空布满乌云,雨还是一直在下。听得出来,河水的声音愈发猛烈了,并且离这座监狱更近了。浊水发出恶臭,闻起来像是什么东西被烧焦。

等到他瞪大眼睛从窗户里边探出头,河水已经把河岸淹没。水漫到围墙边,逐渐上涨。

知道这个时候,那些穿着白衣服的狱卒才意识到这是这么多年以来涨水最大的一次。

下午的时候,他又去看水,嘴里喃喃着弗里西亚和金德的名字,只希望他们也能够和自己来一起见识这世纪奇景。

水变得越来越浑,颜色也越来越深。原来围墙在的地方,水位已经比它高出许多。拉姆齐就待在那里,不知疲倦地看着这幅景象,好几个钟头之后,他又爬到顶楼,想去听听囚犯和狱卒都在说些什么。

因为在下边的时候,他就在河边上,水流声很大,只能见到许多人的嘴巴张张合合,好像在说什么,但是就是听不见他们的声音。

于是,他爬到楼顶,发现那里真的有很多人,望着河水,历数大水造成的祸害。

就是在那里,他好像见到自己的儿子金德,他骑在一头母牛身上。那只牛的毛发是深褐色的,体型高大但是瘦削。

金德看见他,快速挥舞手臂,母牛也朝着监狱走过来。

但是,这条河已经不再是他日夜盯着的那一条了,可是他还是不懂,为什么儿子与牛要淌过这条河。

“这里有什么好的吗?”

他日思夜想,终于在一个夜晚,见到淌水的母牛丢了性命,儿子也掉到水里找不到了。

但是,当时水流声太大了,他们是怎么叫唤的,大概只有上帝才知道了。

威尔士太太是看见河水把两头牲畜卷走的,她只是说,那头深棕色的母牛四脚朝天漂过去的时候,离她当时站着的地方很近,它就是扑腾一下,然后头呀脚呀,什么都看不见了。

“他准是好不了了。”医生对老博克说。

博金·博克从来都没想过他会造这样的孽,别人开始享福的时候,他还得照顾一个毁坏家族声誉的疯子。

拉姆齐呢,知道他的儿子被河水卷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就一个劲地哭,没完没了地哭,好像河水都钻到他的眼睛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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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脚踩进泥土里,留下轮廓模糊的足印,像是某种动物的蹄印似的。这双脚爬过一堆乱石,逐渐感到地势渐陡,接着往上走就困难了。

于是我留在原地,看着那条淌过老宅边缘的河流,它像是一条小蛇,周围突出来的石头就是蛇身上的花纹。

瓦里西就恭敬地站在我身边,与我一起盯着这条“小花蛇”。

“里德尔先生不建议您走太远的路。”它说。

“我认为,脚是属于我身体的一部分。”我说。

我十分希望它是完好的,但是很显然,小巴蒂·克劳奇的恶意使它留下永远都不会修复的伤口。他的名字如同我的一样在对立阵营流传,因为医生说,我会因此变成一个瘸子。

非常遗憾......真是非常遗憾。

导致我受伤的犯人还活着,死神在短暂的时间里并没有注意到他的灵魂,于是那道死咒发生偏移。不过,这并不是什么会令人感到羞耻的事情,受伤的本身并不羞耻,失败也不羞耻,我有长久的时间可以与他周旋,并且最终以我想要的方式处决他。

“我该去镇子上了。”

瓦里西担忧地看着这个相处过几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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