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的身影在丘陵间留下一道黑色的不连贯残影，最后闪身站定在那塌裂的高架桥一端，一双漆黑的瞳眸盯着下方废墟中的某处。
站立良久。
黑色长风衣衣角一甩，即墨坐回到车里，慢慢将车开离。
……
“唉，这样拿系统商城兑换的饮用水给她洗澡好浪费啊。”
风舞雩撇着嘴，用意识跟小白抱怨着：“洗干净洗干净，人这样瘫着没个浴桶啥的怎么洗啊？狗男人！去哪里野了，这么晚还不回来？”
小白：……？
很奇妙的措辞。
亦人亦狗。
（建议把“狗男人”换成“狗东西”，语境效果更加呢，亲亲。）
“也不能让无把她拎到一边洗干净，完了还给人换身衣服吧？——伺候哪？还是异性之间。”风舞雩的灵魂还在喋喋不休，“而且他还只是个孩子啊！怎么能承受他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啊——！”
“你是怎么连开车都跟鬼一样没声音的？！”
风舞雩眼角余光瞟到不知何时停在她们身后的车，车窗摇落，一双漆黑的瞳孔正笔直地凝视着她的大脑……
就很吓人。
然后风舞雩就很喜欢故意一惊一乍地吵即墨，接着她就会得到一个看待智障的眼神。
反正就疯狂作死试探那人底线。
特别跳梁小丑，很滑稽。
“解决了？”
见对方连她的“叫喊”都有些免疫无视的趋势，风舞雩也就懒得继续演了，直接问正事。
“位面等级过低，逃窜在一个世界内不容易实时追踪。”
哦豁？
风舞雩压抑住情不自禁上扬的嘴角，歪咧着嘴，发出的声音很奇（搞）怪：“女（你）呲（失）手了？”
“查一下。”
即墨没理她的意思，可又是看着她说话。
风舞雩：？？
诶？难道是……
“已脱离监测范围。”
小白懒洋洋的声音，验证了风舞雩的猜想：不是对她说的，就是对她系统说的呗。看来系统能更加精确地感知到另一个系统的存在啊……
“留下这个，也没抽离灵气，不就是为了混淆视听逃离么？”
闻言，风舞雩挑眉看向叶歆：灵气？她体内还有灵气？无不是把她丹核挖了嘛？就跟修仙的人丹田破碎了一样，没有地方能聚攒住灵气，在经脉里过一巡就会从“缺口”泄出。
可是叶歆是什么情况？能用来混淆视听的灵气浓度……不低吧？
风舞雩：“……”
不会吧？
那空间灵水还能修补那样的损伤？
“嗯。”
风舞雩没有关闭和系统间的意识沟通，于是，她的想法全数传给了小白。
小白懒懒地应了一声，然后开始给她解释：“不只是富含灵气的水，还有法则和规则的力量。”
法则构筑规则，这是一个世界天道运行的根本，这样的力量放到一个人身上简直能给人带去逆天的气运！
“不过也只能提供给寄居者，多了也舍不得。”
“二者难得，野生系统要想自成一方小世界也需要积累。”
“哦，就像你能量积累到一定能升级一样？”
“嗯。”
风舞雩蹲下身，将手搭在叶歆手腕上，打入一丝精神力探索过叶歆体内完好的经脉，并在收回时带出了一丝特殊的浓郁灵气。
唔，这些灵气，是一次性消耗品。
叶歆只要一动用，用完了就没了，她也就彻底废了，甚至身体会迅速衰竭……先前得到了多少，之后就会翻N倍还回去。
叶歆在末世糟糕的环境下，靠空间灵气蕴养得很好，但她一旦失去灵气的滋润，身体就会立刻被外界环境吸分那过于浓郁的生机……说不定丧尸会容易被她吸引，在她身体衰竭前……
“那现在干什么？”
风舞雩站起来，不再去管叶歆：“不继续找？”
即墨摇上车窗：“去A市。”
“那她呢？怎么带？”风舞雩指了指一旁湿漉漉的叶歆。
“放着不用管，会有人来的。”
风舞雩：“……”
把她之前浪费的水资源还回来！
上车前，即墨还给风舞雩迎面喷了一顿消毒水……
风舞雩：“……”
狗东西！
这样的喷雾就是纯净水，直接对着人脸喷都可能会伤到眼睛，别说还是带酒精的消毒水！
要不是她知道他狗加反应快，眼睛可能都已经瞎了！
——鬼知道他的消毒水里有什么成分！（PS：酒精是闻到了那个气味。）
无拿湿巾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