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那个啊。”
风舞雩没有一点搞错对方意思的尬尴，很是坦然，直接说道：“他们俩应该是发生了X关系，所以薛璐璐体内的部分阴气和鬼气传到了萧明轩体内——唔，是有这种可能的吗？”
张辰邺淡淡地说道：“你猜想得不错。男女之间阴阳交合，连成一体，便可同担某些因果。而男性属阳，能克制女体阴煞，受影响较小，甚至可以起到抑制作用。”
“同担因果…么？”
“是的，但只能是两名处子的初次，并在之后不和额外的任何人建立这种联系——才可以稳定维持。”
风舞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既然如此，萧明轩会不会变相对薛璐璐更加，嗯，情根深种？”
张辰邺点头：“毕竟是死于以男女之事为主因的女鬼所生煞气，要是频繁并长期延续的话，确实能达到那种效果。”
哦，怪不得……
风舞雩了然：“所以，就算萧明轩娶了薛璐璐，也没什么好意外的？”
“是的，这是一种特殊的因果。”
“强加因果？”
“对，可以这么理解。”张辰邺微微颔首，“但这样强制的因果关系，一旦破坏，则会导致极度糟糕的变数。”
确实。
本就是不合理的事，强加了，却又破坏了，然后遭大报应是很正常的。
“不过。”
张辰邺终于戴上了他的眼镜，将他那双深邃淡然的眼睛掩在镜片之后。然后，他双手交叠，放置在桌面上，正襟危坐。
“问题是，你想怎么做呢？”
“……”
风舞雩沉默了。
——张辰邺的意思是，她想对付薛璐璐和萧氏集团，想要做到什么程度，想要用什么样的方式去做。
是等待长久以后的司法结果，还是尝试破坏这种强加的因果关系，直接在道运上将人毁灭，达到自己的目的……
“如果是后者，他们会死吗？”
“不会。”
风舞雩没有具体说出来，但张辰邺非常清楚她指的是什么方法。
“因为是非常的手段，所以对方不会被常规程序制约，而相对的，非常的制裁力度也会更强。”张辰邺淡淡地说道，“如果不出意外，薛璐璐是不会被法律宣判有罪，萧氏集团或许也会因为这一因果，而改变被清查的结果。”
“但是，破坏因果，并不一定会让薛璐璐获罪，只是她的命途会变得格外凄惨。萧明轩和他背后的萧氏集团，也会被波及，曾经的罪行大概率是不可能再被掩藏。”
“……”
张辰邺的话已经很明显了：选后一种。
风舞雩默了默，问：“那你觉得萧家请来的道士能行吗？”
“你说呢？”张辰邺反问道。
“……为了那份因果，也是作为保险……”风舞雩沉眸，淡声道，“即使那道士可以……”
“萧家也不会让他出手。”
张辰邺接上风舞雩的话，和她异口同声道。
风舞雩呼了口气：“那怎么办？你有办法破坏吗？”
对方没说话，眼睛透过镜片看着她。
“我不是焦虑很久以后都不确定的事。”风舞雩想起他之前跟她说的话，就解释说，“我只是觉得，煞气影响那两人的心智，薛璐璐和萧明轩现在对我和谭玉娇的观感也都是负面的，尤其是薛璐璐和我之间……所以，我认为，我被他们报复，是必然的事。”
说完，风舞雩又补了一句：“而且，应该不会很慢。”
有萧家的准许，和道士的帮助，薛璐璐肯定能恢复过来，而且会很快。
之前她们对萧家于鬼神之事的态度，猜错了，错得离谱——萧家并非忌惮，甚至会愿意去利用，将这些孽债发挥出利益来！
这就是厉害的商人！
“好，我明白了。”
诶？
风舞雩不解地看着张辰邺：“什么？你要做什么？”
“明天早上八点，我在你寝室楼下等你——我们，去那座山寺。”张辰邺收拾了课本，不紧不慢地起身，留给风舞雩这句话，就利落走人了。
风舞雩：“……”
这个男人怎么还在纠结之前的事情啊？
居然比她预想得要小气？
还真看不出来诶……
去山寺……干什么？
风舞雩想不出个所以然，也不恼怒对方刻意卖关子让她“苦恼”——因为她并没有纠结这个问题，所以她并不苦恼。
就算现在他不说，明早也还是要让她知道的。
风舞雩没有急着走，顾自在图书馆学习了一段时间，才收拾了东西回宿舍。
……
回到宿舍，黑漆漆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