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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1 / 2)

姜翘很快就冷静下来,意识到原主一家的遭遇有隐情,皇帝收到的消息,与现实并不相符。

是以,姜翘当即蹙起眉头,泫然若泣:“陛下,您还记得臣的阿耶?”

澹台晏河虽然对姜翘的反应感到奇怪,但他习惯了处事不惊,道:“我苍柘的坪道观察处置使十几年来为官清廉,如何能不记得?”

姜翘酝酿了一下,悲戚戚地垂下头,随后极为夸张地拜了一拜:“陛下可否记得那日曾允诺,若臣将来有所求,陛下会满足?现在臣恳请陛下彻查家父惨死缘由,还坪道一方百姓一个真相!”

她并未嚎啕大哭,而是庄重又难过地落泪,谁看了都要叹一句可怜。

前坪道观察处置使姜翠城,走到哪儿都是为人称道的好官,早在他才中举的时候,就已经是太上皇的心腹,地位更是卓然。

两年前澹台晏河得知姜翠城与其妻谢宝珍因肺痨过世,还特意差人去吊唁,哪想前不久姜翘入了他的眼,一查不得了,这竟是姜翠城那不知所踪的独女!

再追查,这小娘子在父母双亡半年后,突然就从京郊冒出来,用官员家眷户籍入了京,直接考进了尚食局。

当年负责严明身份的宫人当时也疑惑过,官员家眷怎会干这样的差事?但此时姜翠城已过世的消息还没传开,就这样把姜翘收了进来。

澹台晏河见她红着眼睛,一声声一句句无一不昭示着姜翠城夫妇俩的死亡有蹊跷,便不再发难,让她起来回话。

姜翘整理了一下情绪,哽咽着说:“陛下,这两年来,臣无一日睡得安稳,每夜都会梦到我们一家被一辆马车撞下山崖的那日。彼时臣还是不爱出门的姜家小姐,对外界的一切都并不知晓,只知道忽然有一日,父亲轻装简行,带上母亲与臣,秘密离开了坪道。

“这一路上,我们都没有在驿站停靠,走得是最偏僻的小路,饿了啃干粮,渴了喝喝水,千难万险,终于赶到了京郊。

“京郊的亓蒙山有一段山路很难走,山路旁边就是百丈悬崖,下面无树木溪流,而是一片皇室牧场,我们就是在那一段山路上,突然遭到一辆马车的碰撞,而后我们的马受了惊,全家连同车夫,一起摔下了悬崖。

“阿耶阿娘为了护住我,把我抱在怀里,于是侥幸逃生,而阿耶阿娘却当场身亡。臣原是不知道的,所幸被好心人救下,那二位恩人为我收殓父母尸骨,又照顾我到痊愈。

“臣知道这不是意外,极有可能是政敌所为,而家父匆忙秘密进京兴许也有缘由,于是臣决定入宫,期盼有一日能够见到陛下。这么久以来,臣见到无数宫人与给使,但臣都信不过,臣只信得过陛下——”

说到这儿,姜翘白眼一翻,就昏昏沉沉倒在了地上。

澹台晏河听完,心中早已积压重重怒火,他烦躁地拨弄着手上的玛瑙钏,随后喊了两个侍女,带晕倒的姜翘去休息。

被抬到厢房须臾,还不等医女赶来,姜翘就悠悠转醒。

她说到最后已经说不下去了,因为她察觉到自己话中有漏洞——既然是为了父亲入宫,为何当初皇帝允诺她一个要求时她什么也不说?

于是只好装晕,给自己争取一点思考时间。

这会儿她想好了,又怕被看出是装的,只能自行醒来。

哪想她才睁开眼睛,就听见外面宫人行礼的声音。

澹台晏河这是也发现她话语中的漏洞了?来问罪倒是走得蛮快的嘛。

姜翘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表情,慢悠悠地坐起来,空洞地望着某一处。

这间厢房本是皇后的侍女的房间,并没有讲究地分为内外屋,只用屏风略隔了一下。

澹台晏河绕过屏风,就看见姜翘在发愣。

他没有出声,直到她回神,惊恐地就要下床行礼,才挥挥手道:“罢了,好好坐着。”

姜翘拿不准他的态度,局促地抹了一把眼角不存在的眼泪。

“朕思虑你痛丧双亲,但又不得不问,”澹台晏河组织了一下语言,尽力让自己看起来别那么强势,“为何你早不说晚不说,连朕问到你头上了,都没有立刻言明,最后却又说了呢?”

姜翘委屈地低头:“臣空口无凭,恐怕会给陛下带来困扰,本想着万一哪日发现什么线索再说……这也是臣那日希望陛下答应的话能够一直作数的原因。”

澹台晏河点了点头,看她情绪不太好,只好传人送来饭菜。

“还没用过晌食吧?吃饱了再说话。”

很快,就有宫人送来一碗南瓜粥,并一盘羊肚菌浓汤煨豆苗。

姜翘知道澹台晏河在看着她,浑身不自在,硬着头皮谢过,随后提起筷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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