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 (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生辰(1 / 2)

正是心情激荡,不能自已,坏心眼的长公主殿下偏还要笑话她们:“怎么了?哭得像两只花猫一样。”

“殿下!”在旁人面前稳重大方的小满,撒娇一样地跺了两下脚,“不与殿下说了,殿下净会给奴婢添乱子。久不回南明宫,不知南明宫如今是谁管着,奴婢带了这些许人,得先安排妥当才是。”

“你寻清明去罢。”赵姮继续喂鱼,“你与她相熟,两个人商量着办。”

“是。”

其他人随小满去了,只有立夏留了下来:“奴婢好几日未向您请脉了。”

“我又不是七老八十,几天的功夫,能生什么病?”

赵姮云淡风轻地伸出手腕,让立夏为她把脉。她这两个侍女什么都好,就是太爱大惊小怪,丁点儿的问题发生在她身上,都要发作好一顿。

她有时不爱被管,便拐带头脑简单的花雀,或者大开大合的冯十八娘,甩开两人溜出去玩。

只是不能常这样做,不然她们又该像小女孩一样,对着她巴巴地掉眼泪,委屈得一句话都不肯与她说了。

“怎么样,无事吧?”

立夏细细地拧着眉头,看着是个好脾气的姑娘,却总要在她身上挑点毛病出来:“病灶多由不经意处起,最该防微杜渐,免得拖成大病。殿下看着没什么大碍,可脉象带了点浑重,不知是不是思量太多,以至于有些沉郁。”

赵姮垂眸笑了一声:“哪有这么夸张。”

“奴婢和小满不太一样。”立夏顿了顿,“小满总盼着您回来,说外面这也不好,那也不好,临时添置的东西哪有惯用的顺手,反正看哪儿都不顺眼。

“然而奴婢知道,您在外面的这些日子,比离京前的那几年,不知道要快活到哪儿去了。您要回来,奴婢反而有些担心。”

“你何时不担心过?”赵姮仍是轻描淡写,“在外面你也这样,但凡哪里破了个口子,你就细声细气地开始教训人了。”

“奴婢没有。”

“好了,没有就没有吧。”赵姮拍了拍手,抖掉鱼食的残渣,从袖中取出一个不起眼的小纸包,递给立夏,“你先看看这个。”

横跨水渠的石桥,坐落在小花园的中心地带,四边开阔,没有遮挡,桥上是一个小的高点,周遭景象一览无余。

三百个新人的到来,带走了南明宫侍从的所有注意力。手头没有活或者不那么要紧的,都跟过去帮忙了,花园变成了一片真空,只有赵姮和立夏站在这里。

“这是……”

包裹着物品的纸,和装着鱼食的纸包相差无几,里面却是一些细碎的残渣,带着龙涎、瑞脑之类的香气,看着像是从香囊中偷拆出来的。

立夏心思细密,手脚轻快地查验过后,脸色微变:“殿下是从哪儿得来的?”

赵姮敛了笑,没有作声。

“是寒食散。”立夏压着声音,快速道,“食之发热了会给人以耳清目明、精神振奋的状态,初时会觉得身心通泰,体力转强,然而会慢慢腐蚀人的五脏六腑,最后一齐发作出来。不管殿下是从哪儿得来的,都不要再碰了,千万要离它们远远的!”

“立夏不必忧心,这不是我的东西。”

赵姮眸色微沉,但没有太多反应,好像答案已在她预料之中。

她拿回碎屑,全都倾倒下去,那些粉末洋洋洒洒地消失在水流之中。片刻后,桥下逐食的锦鲤变得愈发活跃起来,粗壮的鱼尾甩在彼此身上,激起无数水花。

“这件事情,”赵姮竖起一根手指,嘘了一声。

立夏点头,忧心忡忡地陪在她身边,沉默地看了许久的游鱼。料想小满那边安置得差不多了,二人往回打转,回到宫殿。

“奴婢已经和清明姑姑谈妥当了。”小满围着赵姮团团转,“库房的钥匙仍交给她保管,奴婢就专心照料您的饮食起居,还和我们在外面时一样。”

小满爱笑,就这么一派和气地将白露挤到旁边,接过一切随身琐事。

她与清明客气,乃是因为对方是宫中的老人,要敬着的;对其他人却无多少顾及,论资排辈,这些人也都得叫她姑姑的。

这就是新旧交替必然带来的矛盾。

白露知道自己人微言轻,比不得主子带在身边的旧人,只得往后退了一步,留在殿中给小满打下手。

她有些羡慕霜降,不必与手段厉害的上司相处。

长公主殿下惯用的梳头侍女,竟是一个西域出身的混血儿,手上有新奇的花样,对大周贵女的发式反倒十分生疏,更别提宴席之类的正式场合,怎么也抢不掉霜降的饭碗。

且她二人都是心思简单之人,没一会儿就混到一处,还要互相拆掉对方的辫子,交流一下手艺。

中秋将至,陛下每年都会宴请群臣。

宫中早就紧锣密鼓地筹备起来,赵姮的礼服和头面也不例外。只是她回来得晚,时间紧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