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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2 / 2)

已久,昨日与谢冬织以玉佩换了江陵布坊地契,前脚他们刚出门,她后脚便差人拿着地契去户部申请开坊。谁知突发被人以杀人名义告上了衙门。

那匿名知情者仅一封书信,便将杀人细节尽数写出,落实了对方杀人的名声,而死者正是前任户部巡管施侃。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当年户部巡管之女死在大婚夜的消息不胫而走,坊间皆传阎府长子克妻,实则只有部分人才知道个中真相。施侃消沉了好一阵子,身体状况也愈发变差,不得已暂停了瘦马生意,之后没出半年,便病死在了府中。

此事说小也小,朝中新旧更替再正常不过,谁知皇帝对老臣如此长情,今日上朝前总管太监提了一嘴,他便下令要严查此事,不能放过凶手。

小黄门手中还握着一把镀金钥匙,一同上呈给了皇帝,又被皇帝叫人传给了柳长宴。

皇帝皱着眉头往后让了一下,道,“不用给朕看了,念出来便是。”

小黄门两股战战,将纸张展开,大声念了起来。

“……以上状告属实,孤女江姬,受工部阎逑指示,于巳十四年始,向户部巡管施侃投毒六月有余。自知有罪,现归还江陵布坊之匙,不求苟活,只求严查阎逑……”

柳长宴掂了掂手中的钥匙,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视线穿过人群望向小黄门手中的纸张,只看见上面星点红斑,似血如泣。

眼下局势已然明了,这是一场长达数年的窝里斗。

江姬由施侃养大,而后却因指婚一事成为阎逑手中的饵,满醉楼开了多少年,江姬就当了多少年的老板娘。

怪不得阎逑游手好闲,原来哪怕是杀人都根本用不到他出手。

他们的交易长达数年,到现在何以闹成如今这副相互揭发的模样,还不得而知。

柳长宴垂下目光,同其他人一样眼观鼻鼻观心,心中却在打着算盘。

阎逑与施侃同属太后一党,没有明面上的争斗还能让阎逑下此狠手的,只剩下私人恩怨了。

他先前以为江姬同东家们立场相同,如今看来却并非如此。

他的手指隐在袖口中,轻轻摩挲着那枚绛色令牌。

皇帝受人掣肘,正是叛逆的时候,不论是阎逑还是江姬,都断然不会轻易放过,然而此事过去也有一段时间,实在不足以让阎逑丢掉乌纱帽,倒是江姬的命,在此处难保了。

“阎逑,这是怎么回事!?”

待那小太监念完,皇帝果真问罪起了阎逑。

阎逑几乎是立刻跪下了,“陛下,微臣冤枉啊!微臣只听过此人名,与此人别无交集!不知她受了何人指使,要来污蔑微臣!”

此时他跪伏在地上,声泪俱下,“臣参与事小,但臣也不敢残害同僚,此事朝中有目共睹。请陛下明鉴!”

皇帝面上怒色未消,只听他震声道,“来人,此事移交戒律司,给朕严查。至于阎逑,暂且先休息几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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