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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1 / 2)

瞬漆从来不会避而不战,更何况是和执剑长老的切磋。

这场切磋以单方面的殴打告终,卓君文心情舒畅的收了剑,瞬漆鼻青脸肿的回了房。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这种情景隔几日就会上演一次,卓君文发现这孩子当真一根筋,看来在名册未正式敲定之前,这孩子是不会死心了。

瞬漆也并非全在挨打,在与卓君文‘切磋’的这段时日里,他的剑法又精进许多,连闭关多日未曾勘破的瓶颈也渐渐松动,愈发让他尝到这事带来的好处,也让卓君文更加头疼。

谁都看得出卓君武这个剑阁掌门不擅俗物,谁都看得出下一任掌门十有八九是陆南亭,而瞬漆作为陆南亭嫡亲师弟,南字辈未来第一高手,大概率是要接手执剑长老这个位置,他也不好真把人打坏了。

卓君文没想着知会自家掌门师兄,让他管管自己的徒弟,他太知道这个跟他一般年纪一同长大的师兄是个什么德行,可耐不住有人将此事宣扬的满剑阁皆知,以致声势愈发浩大,连冰心堂弟子和山脚清修的太虚道长都要来凑一份热闹。

剑阁新起一条谣言,说是谁能打败执剑长老,谁就能把剑阁现下最可心的小丫头抢到自己碗里。

参与的人愈来愈多,卓君武不仅不阻止反而乐呵呵的将比试的场地从微澜居挪到了观武台,他将陆南亭留在紫薇阁,自己带着几个孩子坐在最显眼的位置,燕如一的发揪上绑了一条红丝带,像是比武的彩头,让卓君文恨得牙痒痒。

除了剑魁比,剑阁很难有这般声势浩大的时候,而身为执剑长老的卓君文下剑魁比时是不下场的,以至于后来的师弟都快忘了这位与掌门阁主比肩的师兄当年出剑的风采。

从瞬漆这些小辈,到君尉君涯这些师弟,后来连冰心堂的医者和太虚观的道长都掺和进来。

卓君文看着场中负手而立的伏枫,僵着脸假笑道:“伏枫长老,您这不太合适吧?”

伏枫挑眉,“执剑长老剑术超群武艺非凡,伏枫特来讨教,有何不妥?”

卓君文咬牙,这么多年交情谁不知道谁,他要在这里输了,转头这用毒的就有借口拐了自家孩子跑。

毒王和执剑长老的比试可比先前那些小打小闹好看的多,也危险得多。层层铺就的毒雾里荡开漫天剑气,剑光交错之间隐约听见叮叮声响,那是银针接上剑刃的脆响。

毒雾漫开那一瞬间,围着观武台的人瞬间清了大半,剑阁与冰心堂成日混在一起,太知道这些医者仁心的大夫打起架来是个什么阵势。在别处不好说,同剑阁弟子切磋,这些大夫向来不会留手,杏林居源源不绝的病患,有一大半都是从观武台上下来的,其中关节滞涩面色青乌者不在少数,前者是银针封脉所致,后者显而易见乃中毒之症。

那墨绿色的雾异常难缠,风吹散火烧不尽,不说身在其中的人不辨四方,外面的人更瞧不清当中情形,有修为高者降下剑试图近观,未及靠近便像火烧屁股般倏的远去,一面控制这剑避开周遭同门,一面捂着眼迎风流泪。

“我就说伏枫成天待在杏林居没好事,总有一天我要把他那些瓶瓶罐罐都扔了!”他面色狰狞道。

燕如一抓着卓君武的袖子同情的看了那人一眼,这句话她在杏林居已听了无数遍,从未实现过。

此人名靖元,是剑阁第十六代的前辈,也是伏枫在剑阁的友人,伏枫会来剑阁,就是此人死缠烂打求来的。听说二人一同长大,一同拜入冰心堂修行,后不知怎的靖无前辈弃医学剑,从江南冰心堂跑来了巴蜀剑阁。

燕如一觉得这中间定有一段故事,可惜俩人谁都不说。

那场比试伏枫输了,卓君文也付出了代价。伏枫后来反省,他输在心慈手软,对这些弈剑弟子,出手就不能再给他们站着的机会。

彼时卓君文在杏林居养伤,被伏枫一手银针一手毒雾弄出来的内伤,燕如一蹲在榻上捏着根银针对着被扒光上衫的太师傅,不知何从下手。

“随便扎,扎死了我也救得回来。”伏枫这样交代。

燕如一更不敢下手,她转头幽怨的盯着还有心里调琴的伏枫,嘟着嘴抱怨道:“先生,您这样说我更不敢下手了。”

她嘴上这么说,手却麻利的开始落针。

卓君文对此倒是满不在乎,甚至有些怀念,“你还记得我跟师兄第一次去冰心堂的时候,紫荆掌门带着你们师兄弟几个练习下针,刚巧我们几个赶上了,稀里糊涂被哄着扎成刺猬,师父过来时还吓了一跳。”

那是许多年前的往事,也是那次之后,伏枫决定讨厌剑阁门人。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多是卓君文絮絮叨叨的说,伏枫偶尔应两声,还都是嘲讽,燕如一听得入神,也渐渐放松心神,找着穴位图一针一针将自家太师父扎成了刺猬。

“哎呀!”燕如一捂着嘴一声惊呼,卓君文回过神来后知后觉的发现胳膊肘没了知觉。

伏枫走过来瞧了眼,笑了,“你找的倒是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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