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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事(1 / 3)

二伯接话:“又死不了,也不知道你一天在外面干嘛了,搞成这样回来。”

罗凤秀看到女儿身上触目惊心的伤疤时,麻木的眼神透着云里雾里的埋怨,“我这几天忙得头昏脑涨,你现在又来给我添麻烦。先别管她,先说说这钱怎么分,反正你们不能占了去,要么借,要么就没得商量。”

二伯怒了:“凭什么你说没得商量就没得商量……”

沈梨眼里的期待瞬间消失,双眸垂下去,唇角微微扬起自嘲。

她也不是完全没有原主的记忆,她只是想要看看眼前的众人对能让人吃不下饭的化脓伤口能漠视到什么程度。

五十万,对于底层的群众而言不亚于天文数字,谁都想占大头。

“那个……”沈梨苍白的嘴唇微微张开,声音尽量放大,“我爸临走前跟我说这笔钱我妈拿二十万,大姑拿二十万,二伯拿十万。”

原主的确见到了父亲的最后一面,但二人之间说了什么沈梨并不知道。

不过,目前为止这不重要。

果然,沈梨的这段话让他们停止了争吵,短暂地沉默过后纷纷看向她。

大姑最为兴奋,“梨梨,这是真的啊?”

沈梨坚定地点点头,她垂下的双臂时时刻刻传来的疼痛像脉搏一样规律,一阵阵地跳动。

最恼火的当然是二伯了,“你一个外嫁女凭什么要拿那么多钱,不是白给别的男人占着吗?”他扭过脸,眼神恶狠狠地看向沈梨,“你没有骗我们吧?”

沈梨直视着野蛮人才有的粗鄙眼神,没有犹豫,犹豫就会败北,“二伯,你要是不信的话,我们可以去找警察,不过按照法律来看,我爸没有立下证据我口说无凭,真闹起来除了我妈之外,这个钱你们一分都得不到。”

大姑一下子就急了,“去警局干什么,这是我们自家的事情。”

二伯哑火了片刻,“我哪……我哪有不信啊,大姐明明跟你们也不常来往,怎么死了还给她一个外嫁女那么多的钱?想不通。”

一直没开口的罗凤秀皱眉走过来,拍了一下沈梨的肩膀,“你确定你听清了你爸跟你说的分配数额?”

沈梨一下子就疼得眼泪花在灯光下闪烁,像被踩碎的星光散落在她的眼睛里,声音都变得虚了许多:“我爸说了,大姑这些年在外面不容易,为了给人家生儿子生了五个女儿,养那么多孩子生活艰难,他当弟弟的想尽最后的力量帮一把。”

原主的父亲众所周知的老实巴交,让沈梨的每一句话都有可信度。

大姑苍老的面容难得露出感动的微笑,这样一个看上去那怕面对一个惨死的人都会想“他肯定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的人,悲悯在她脸上是一种讽刺,“我就说还是弟弟好吧,像我小妹在外面过好日子都不过问你的。”

二伯的不甘心在这一刻达到巅峰,“那我跟弟弟还是几十年的邻居呢,我家的儿子可也是他的香火,都是姓沈,这娶媳妇修房子花他一大笔钱他想不到吗?怎么那么偏心,把钱给一个外人的种。”

大姑听了这话不高兴了,瞬间变脸,“我怎么就是外人了?时代变了,女儿也一样可以分家里的财产。”

二伯咬牙切齿,本来想说去公安局大家一分都不要得,转念一想十万块啊,他得背多少砖,便只能把怒火压在心头,气得他头昏脑涨。

罗凤秀眼神异样地扫了一眼沈梨,对大家说道:“竟然这样的话,那你们先回吧,明天大家一起去银行把这钱分了。”

大姑走出门的腰扭得其他人见了气得头晕眼花。

二伯恨恨地看着弟妹手里的银行卡,猛抽了几口烟,沉默寡言地带着其他人走了。

屋子里很快就只剩下一片狼藉,烟熏火燎的。

罗凤秀是怕那帮亲戚的,等人都走了才对沈梨发火道:“谁让你把那些话说出来的,本来我们可以一分钱都不用出。”

沈梨把校服脱了,校服的内衬都粘上了血和伤口化脓后渗透的青黄脓液,上半身只剩短袖T恤,轻轻将腹部的衣角撩上来,才发现不止是手臂上有伤。

“你再不带我去医院,我可能会死。”沈梨眼神冰冷地看着眼前的妈,“你忽略我多久了?”

她身上没有钱,既然选择了她作为女儿,那就要负责到底。

罗凤秀目光闪躲,“你说你多不争气,我和你爸拼了老命的把你送进贵族学校是想要你再那里找个有钱的,可你进去没几天就闹事。”

“我那叫闹事吗?”沈梨看清楚了,面前的人眼神里的凄凄哀哀原来是“都怪你”的深度刻画,“几个人打我一个,我报个警怎么了?”

“还怎么了?校方怕影响学校名声差点让我签退学,老娘掏空积蓄往里砸岂不是要打水漂。再说了,你要是没做什么,他们为什么不打别人,就打你呢!”

气氛一下子降到冰点。

“我感染了。”沈梨眼睛弯如月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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