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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氏遗女(2 / 3)

事,又由于身子弱,不到四十便撒手人寰,仅留下寡母和两个儿子,在族中地位不高。

好在此时大伯父已经成人,读书上进,没过几年就考中举人,不久又中了进士,以此姜太公这一脉才没有没落下去,直至前几年姜德怀升到了正四品官,姜府举家搬迁到京都定居,身份才水涨船高。

如今府中人口尚算简单,大伯姜德怀娶妻河东柳氏嫡女,柳氏亡故后续弦娶了宁湖县令之女赵佳慧,共计育有三女三子。

长女姜淮钰,次女姜淮珂,幼女姜淮锦;长子姜昌明,次子姜昌琰,幼子姜昌近。其中,长女和长子皆为亡故的柳氏所生;幼女和次子为续弦赵氏所生;次女姜淮珂和幼子姜昌近皆为府中姨娘所生。

此外便是姜老夫人和寄居大伯家中的孤女姜淮安。

虽是寄居,但对于姜德怀而言,侄女是亡弟的骨血,自己心存愧疚,所以对淮安颇为照料。加上早年是祖母掌家,同是孙辈,在吃穿用度上与嫡出的几个姐姐并无差异。

直至继室赵氏掌管中馈,虽然暗地里对她这个“外人”多有克扣,但明面上碍于姜老夫人和姜大人,却是不敢怠慢,因此,这些年来淮安手头也尚算宽裕。

想到这里,淮安内心暗叹:果然,无论是多大的恩情,多深的愧疚,都敌不过时间的洗刷。

偌大的姜府,没有父母庇佑,仅靠那一点怜惜,终究是撑不了多久。

她拢紧外袍。

姜府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淮安住的泊明轩离离厅堂有些距离,虽撑着伞,但还是吹了一路的风雪。

走路一段路,淮安看见远处一片光亮,前方便是大厅,雪夜中,一派灯火通明。

她快步走进院子,拍了拍肩上的雪,取下披风递给边上的小丫鬟,此时此刻,除了大伯父,人都来的差不多了。

“祖母”,淮安一见到姜老夫人,脸上就咧开了一个大笑容,一蹦一跳的跑到她身旁,紧挨着姜老夫人坐下,丝毫不见之前的阴郁难安,方才那个心事重重的少女好似被炉火烤化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淮安知道,年长之人最不喜欢看到小辈哭丧这一张脸,何况自己寄居大伯家中,更是要注意言行分寸。

已是每回不管心情如何,总是笑脸迎人。对照年岁相仿却娇纵任性的淮锦,久而久之便成了大家口中好脾气的姑娘。

淮安扫了一眼大厅,果不其然,淮锦依偎在赵氏身旁,不时窃窃私语,娘俩有笑,似乎有什么开心的事。

见赵氏目光望来,淮安正欲起身行礼,怎知赵氏仅摆摆手,示意她坐下。

淮安心中有些诧异,往日赵氏虽然明面上对自己尚且可以,但三岔五总喜欢敲打自己,做事情总喜欢挑刺,摆出一副当家主母的架势教育晚辈。

今日怎么有些反常。

灯火摇曳,淮安被一阵喧闹声拉回思绪: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步走了进来,赵氏和几个孩子赶忙迎上,淮安和府中的小辈连忙起身,姜德怀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不必多礼,径直走到姜老夫人面前请安。

“母亲,儿子有事耽误了时辰,不小心来晚了。”

姜老夫人见到儿子请安,一张老脸笑开了花

“我儿快些坐下,莫要耽误吃饭饿坏了身子!”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准备用膳吧。”

许是临近年关又喝了些酒,厅堂内的气氛比往日更热烈些,一家人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看不出半点隔阂。

“主君”赵氏开口,

“主君,明年昌琰也要考科举了,淮锦有心,想着昌明这几年科举也是屡试不第,趁着年关,捡个好日子去寺庙为他两个哥哥祈福呢!”

“是的,锦儿想着大哥读书辛苦,又天资聪慧,早早就中了秀才,没成想好事多磨。如今同大哥二哥一起备考,做妹妹的自然要体哥哥分忧。”

淮安内心大为感慨,赵氏母女这番话明褒暗贬,真是往大哥哥伤口上撒盐啊!

况且柳氏早亡,大哥哥自幼由祖母抚养,这番话,真不是在打祖母的脸吗。

果然,姜老夫人面色一沉:

“科举三年一番也非儿戏,中举若是像早市买菜一般,那倒是真稀罕。”说罢恶狠狠的瞪了赵氏一眼,赵氏撇过头,假装没有看见。

姜德怀像是没听懂几人之间的唇枪舌剑,

捋了捋胡子,露出一抹笑意,开口说道:

“好好好,到底是亲兄妹,淮锦今年也是长进了不少,知道替父母兄长分忧了,那你们挑个好日子,带几个兄妹一起进山,这事就那么定了。”

淮锦听到父亲夸奖,面露喜色,朝着淮安瞟了一眼,

“四妹妹平日若是无事,也该多挂念挂念兄长们。”

淮安心知她平日总爱与自己一争高低,并不做声。

......

姜昌明眼神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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