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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夕(2 / 3)

依靠,关系好总比不好的强。”

漱玉点点头笑道:“漪兰姐姐很有趣,平素虽看着有几分严肃,其实还是很温和可亲的。我近来正跟着她学坑饪。”

“嗯。”

陵容满意地笑了,“漪兰的坑饪的确很好,你也是该好好跟她学着些,还有跟芳若姑姑学得怎么样了?若是学不好,我可是要打你掌心的。”

漱玉笑了笑,顽皮地做了个颇为标准的宫礼,笑道:“小主吉祥。”

随即抬脸朝着她家小姐笑得无邪,“怎么样?小姐觉得我做的可好?”

陵容怜她可爱,牵着她的手被她逗得撑不住笑,才算是这几日难得的真心笑出来,连连点头道:“是好,可你这性子却是没变多少,还这么贪玩。”

漱玉笑道:“奴婢才不是贪玩呢,小姐这段时间总是郁郁不乐的,似有心事呢,昨晚儿小姐不就是没睡着觉,看了一夜的书。奴婢不好问,只能想法儿逗小姐呢。”

陵容感其心细,又对她的体贴心中大感欣慰,拍了拍她的手笑着对她说道:“本也不是要紧事,只是入宫前夕难免心神不安,夜里难安枕罢了。”

“既如此,那便尝尝奴婢做的枸杞银耳汤吧。”

漪兰端着一放着青花瓷碗的乌木茶盘进了屋,行动端庄,她笑道,“昨晚小姐睡得晚,眼睛下面都青了,奴婢便去请了芳若姑姑今天晚些来,小姐可以喝完了汤先歇着,打个盹。”

她不禁好笑,不过是一夜失眠,怎至于这么兴师动众的,只是到底有人关心,心中自然慰藉。

不由感慨道:“罢了,尝尝漪兰的手艺,方才漱玉还夸你来着。”

漪兰掩唇笑道:“夸了什么呢?我想左不过是夸我饭菜做的香。”

漱玉急了,分辨道:“漪兰姐姐本就厨艺好,再说我跟小姐说你既有趣又温柔可亲呢。”

她接过汤碗,品着枸杞银耳汤,看着他二人嬉笑,也不自紧的放松了些。

陵容喝完了汤,便觉得身上懒懒的,有些疲惫。料想睡上一会儿也无碍,便挥退了他们,一个人歪着榻上沉沉入睡。

九月十四日,她与姨娘度过了最后一个晚上,拉着姨娘的手让她帮着我娘亲。

父亲不成器,陵容临行前已百般告诫,且她素来知道安比槐虽是不成器,但好在还有几分自知之明,更兼母亲在身边也能有几分提点,这一次母亲没有瞎了眼,年岁渐长,虽然父亲渐渐也养了许多妾室,但依旧尊重身为主母的母亲。

只是母亲柔弱,比不得萧姨娘有几分刚强泼辣。

陵容已是把家中该安排的都安排给了萧姨娘。

自然了,她也暗中留给了母亲一笔不菲的体己,为怕的是日后出了什么事端,母亲吃苦遭罪。且在家中时,陵容借重生来的优势,已让人多准备了几桩买卖,又趁着生意好的时候转手出去,换几处庄子,庄子依山傍水,她将这些庄子租赁了出去,名头安在陵容虚设的一个假身份上,母亲每月只要派人去收租钱便好。

日后……若家中生了什么事端,这些庄子也不会受牵连,母亲也可拿着地契租子,不至于落魄无依。

陵容絮絮的告诫了萧姨娘许多,让她凡事都帮衬着母亲,提点着父亲。

萧姨娘自然也不是傻得,她一方面自然知道陵容的手段,二则……她也明白安家的指望不在为官的老爷身上,而是这进了宫为妃为嫔的大姑娘身上,其次,也是最重要的,她独独一个女儿,陵宜不比陵容,既不是嫡出,也不得老爷宠爱,日后也要靠着陵容的身份和庇护才能嫁到好人家去,自然处处痛快应下。

待陵容与之嘱咐完了,陵容让漱玉拿着事先备好的各色礼物送去各院,独独在虚朗斋那一份里多了一份丁香香囊。

一个对你说了‘不过陌路’的女子又在入宫前送给你那些体己物什,甚至还牢牢地记着你牙疼的病痛,呵……还需要什么语言来描写这份感情呢?

甄珩又不是傻子,他也算心思细腻,自然能体会这一番心意——

他一时间收到香囊后心头更痛,轻抚过那香囊上的云鹤刺绣,恍然间似乎想起陵容曾说:“鹤鸣九皋,声闻于野,我羡慕它的自由。”不自觉地牙痛更甚,一时间痛得眼泪仿佛又要滚落。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漱玉不知这其中缘故,只是在看见这些东西后看着甄公子脸色苍白苦涩,眼底一片青黑,便心头犹疑,忍不住瞧了他一眼,小心对甄珩说:“甄公子……小姐还有一句话托我带给您……”

甄珩看向漱玉,漱玉徐徐道来:“君若扬路尘,妾若浊水泥,浮沈各异势,会合何时谐?”

甄珩呆了呆,苦笑一声,重复着叹道:“君若扬路尘,妾若浊水泥,浮沈各异势,会合何时谐?”

漱玉见他神色,也只好叹息了一声,默默离开。

独留下甄珩握着香囊,喃喃道:“君若扬路尘,妾若浊水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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