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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水(2 / 3)

胎,但还是宾主相欢,也算是和谐。待得用过膳已经是戌时过半,费云烟又拉着她絮絮说了些有的没的,到后来又拉着她用了些茶才总算舍得放人。

“你身边就一个宫女也不安全,现下也晚了,已是快近亥时,宫门也快下钥了,本宫让康禄海同你一起,也为你带个路,免得被守夜的侍卫为难。”

她话说的合情合理,陵容自然也没有拒绝,温顺应下了,只见一个面白无须有些富态的太监走出来,一脸喜气洋洋的笑意,道:“奴婢康禄海参见安小媛,奴婢给您领路,您就放心吧。”

陵容认得他,这人原是棠梨宫的,后来又不知怎的被费云烟要了去……没想到倒还有机会在这儿上再见一面。

“客气了,康公公。”陵容笑道,又让身后的莺儿掏了银子赏给康禄海。

康禄海更是高兴,笑容满面地收了银子后,提着宫灯领着二人离开了延禧宫。

紫奥城的夜晚总是极幽冷,即便是这样的时候,各色的宫殿只点着烛火映照,然而烛火却不能照透深夜漫漫,红墙深深,反倒更衬得各宫悲欢不同,有人夜半笙歌,有人夜泪洗面,更多的只怕是独守红帐痴痴守望着,等着皇上又等着这漫长且无聊的一生消磨殆尽。

不知是从哪儿传来的琴声,弦涩音滞,借着这春风,飞入各宫。

陵容不禁驻足,随即轻轻一笑:“肠断弦亦绝,悲心夜忡忡。”看着身后不解的余莺儿和身前的康禄海笑了笑道,“没什么,不过听了一耳朵。”

“小主多才多艺,奴婢是听不懂的。”余莺儿讪笑道,“不过这琴声似乎是从棠梨宫传来的。”

“哦……”康禄海音调拉长,语气却带着几分若有似无的怨恨地说道:“大抵是莞嫔小主为着今晚皇上招幸了悫妃娘娘而不快吧,嗨,这也是常有的事,也犯不着弹琴奏曲的。”

陵容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只把他看得心虚闭了嘴。

“要我说,莞嫔小主也是矫情。”余莺儿倒是胆子大,见陵容也没说什么,便更大胆道:“皇上宠她,可也不该宠了这许多日,连您都给忘了。”

陵容淡淡道:“莺儿,你越矩了。”

余莺儿立时吓得闭了嘴,又安静地同康禄海带路。

陵容看着路,从重重宫门穿过,似乎逐渐走出了延禧宫一带,近了宓秀宫,又似乎是在千鲤池一带,若有所思地反问道:“这是什么路?”

康禄海提着宫灯,小心地护着灯免被风吹灭了小心翼翼地赔笑道:“小主小心脚下,这是条小路,从千鲤池一带可以就近穿过上林苑,直通长杨宫,现下时候晚了,若要走宫道,只怕是赶不上宫门下钥了。”

陵容不置可否,微微垂着眼跟着。

莺儿也一旁帮腔道:“多谢康公公了,小主咱们可得抓紧了,万一错过了宫门下钥,就是犯了宫规的大事。”

陵容轻轻嗯了一声,由着他们继续带。

确如康禄海所言,这条路通向长杨宫,从千鲤池一带穿上林苑,一路上行来也不见什么人,一时花静人稀,唯有康禄海手里的宫灯明灭,照亮了前路。

“诶呦!”

却突然间,康禄海捂住了肚子,唬得陵容一惊,轻声问道:“怎么了康公公?”

“诶呦,奴婢的肚子突然……诶呦!”说着他似乎已是痛极了,只好求道:“小主恕罪,奴婢得去寻个方便,诶呦——您在千鲤池等奴婢——诶呦!”

一边说着一边不由分说地将宫灯塞进了余莺儿手里,未等陵容和莺儿二人作反应,只见康禄海捂着肚子钻进了花木丛中,一时间余莺儿也是跳脚骂道:“好一个康禄海,这,这算什么事儿?”

陵容微微蹙眉,她打量了一圈周围,只见这里是千鲤池旁,随即道:“接着走吧?或者……你也有事?”

余莺儿一怔连忙道:“怎么会,奴婢给小主掌灯。”

“既然在千鲤池边了,也不妨去看看锦鲤,前些日子还听说那处上了新灯。”陵容淡淡笑道,便见余莺儿神色一松,随即赶紧点头带路。

确实千鲤池旁宫灯闪烁,却也不算亮堂,只是灯光灼灼,也依稀叫人松了些心神,余莺儿在陵容身后提灯小心照着池边,一边细语道:“小主小心脚下。”

只见二人渐渐近了池畔观鱼台,却只见一宫装丽人背对着二人坐在阑干那儿,她捧着一只锦匣,一边捻一些洒进池中,端然是温柔娴丽,笼着鱼灯影影绰绰,更显窈窕妩媚。陵容距那丽人不过两三尺,只见那人半面,可不是眉庄又是何人。

还未等她开口唤人,却见一黑影突然从一旁的池畔钻出!

不及几人反应便见那黑影推人入水,眉庄本就依栏而坐,猝不及防径直脸朝水面跌落——

而陵容大惊,连跑几步正要抓眉庄的手,却到底晚了一步,只看见眉庄于落水前竭力回首时见到自己那一霎的惊讶与愤怒!

“救!唔——救命!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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