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正东第五次偷瞄顾森的时候，顾森忍不住了。
“李经理，有什么想问你就问吧。”
“你跟老板到哪一步了？”
卧槽，这么直接！顾森内心不由得咆哮一声。
“没有的事。”
“那你怎么知道那密码？”
“他上次说的。”
“为什么跟你说这个？”
“因为他开会落了东西要我找给他。”
“那他为什么不找我找你？”
“你不在。”
“为什么我不在？哪天？”
“大年夜的晚上，你在香港。”
“……”
好吧，正东识趣地闭嘴。回忆起那天晚上他好像是对某人咆哮着赶不回来的。
“那个……”
“不用感觉不好意思。”
“我……”
“前面左转我要下车。”
正东惊讶：“你不同我去何院长家？”
“不去，这些酒你一个人就可以。”
“停车。”
“哦。”
她态度突然很坚决，正东怔了怔就听话地在前方路口停下来。因刚才误会了某人，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笑着。可车一停稳，顾森就下了车，看都不看他。
望着正东的车驶向远处，顾森心里的不舒服还是没丝毫减退。这不舒服，就是从取出那砂锅开始。
公寓里，正东说那些砂锅是顾原森以前专门为俞骄阳煲汤用的。如今离婚了就全搁在一旁落灰了。也对，那个女人走了，他一个人煲汤给谁喝呢。
顾森不明白为什么她听到这些时会有些不高兴，就觉得当时内心堵得慌透不过来气。心里更是有点丝丝的酸意，就跟前天Amber出其不意塞一片黄柠在她嘴里一样，越想越酸。加上刚才在车上李正东那般问话对她，她就更加不舒服了。
讨厌，真是讨厌。
她那时手里的砂锅，她真想一下子砸碎在地上。既然那么喜欢俞骄阳，他做什么要同人家离婚。离了婚就算了，干什么又要来招惹她。
慢着，招惹？
顾森自己也吃了一惊，她为什么会想到这个词。难道就因为他之前一时冲动亲了她？可是，可是任谁被他亲了都不可能无动于衷的嘛。
哎呀，烦死了。
她在路边乱揉一通自己的头发，就沿着梧桐树的方向走了。
那边正东送完东西回到公司的时候，顾原森正同容川开完会回到办公室。见到他人便问：
“酒送去了？”
正东点头：“对，何院长说下次要组一次饭局特意好好谢谢我们。”
顾原森听了，笑了一下没说话。后面又问：“砂锅给骄阳了？”
“给了。她说那两只砂锅能不能就给她了？”
“可以。”
顾原森拉开椅子坐下，点了头。
之后，正东就站在那里像是要说什么却又在犹豫要不要说的样子。
顾原森头也不抬，笔在手中一刻都没停歇：“有话就说。”
“嗯，老板。”正东察言观色，他这只狐狸很想从那只大狐狸的眼中看出点什么不一样，“您公寓的门……”
“怎么了？”
“门是顾森打开的。”
“我知道她也在，所以才打电话给你。”
“……”
“怎么了？”顾原森抬头。
“啊？没有没有。就好奇她怎么会知道。”
“我告诉的。”他签完最后一个字，又抬了头：“你不是问过她了么？”
“……”
正东现在有些后悔，皱着眉头寻思自己是找死才会开这个口。
“你把她送回去了？”
“谁？”
顾原森扫了他一眼没说话。正东领悟过来，就回道：“哦，没有。半路上她就下车了。”
“半路上？”
“嗯。”
“她没同你去何卫民家？”
正东摇头：“取完砂锅下来不久就下车了。”
顾原森不着痕迹挑了下眉：“知道了。你出去吧。”
待正东前脚刚走，后脚顾原森的嘴角就明显地上了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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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晚饭后，Amber望着沙发上发呆很久的某人丢了个苹果过去。顾森接住了却没吃，就在手里不停地摩挲着。
“没事，就有些心烦。”
“哦。”Amber挑着眉点头，显然不相信她说的。后面她坐到顾森旁边，咬着苹果慢慢悠悠地来一句：
“嗯，让我猜猜。你心烦的原因是不是同你们大老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