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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子(1 / 2)

白碑的铺子开在霜露镇的最东头,很是偏僻,店面不大,在霜露镇却算得上无人不知。谁家要打些铁器做点木工,都乐意去白碑的铺子——因为他人好,从不偷工减料,任何物件,无论多小多简单,都是认认真真地做好,且价格公道。

时间刚至酉初,自路旁食肆到白碑的铺子不过一刻钟的路程。钟卿云跑着来,只用了一半的时间,天际却已然暗至深色。

天黑得早是一件很平常的事,但白碑的铺子里这时还有亮光,却不大正常。

白碑是一个非常规律的人,每在酉初之前,定然早已关了铺子回家。因为他在镇西的家中,还有一个儿子等他回去讲故事,一个妻子等他回家吃饭。

所以这时他的铺子里还有亮光,整个镇子的人看到,都会知道不太寻常。

桓喜与钟卿云赶到时,正好见到有人犹豫着站在白碑的铺子门前,似是想要推门而入。桓喜头皮一麻,一紧张,足尖力点的更重,唰地落在此人身前,将她吓了好大一跳。

桓喜见她惊恐地睁大眼睛,似是即刻便要尖叫,忙打断道:“等等!这位姐姐这位姐姐,我没恶意,只是初来镇子不知道好吃的食肆该往哪里寻,呃,饿得狠了……我们这边来说……”

她一边说一边将人带离铺子门前,钟卿云在她们身后推门而入,没忘记将之复又关好。

铺子里挺热闹。

倘若一个铺子里连站着带坐着共有十几二十人,当然算得上是热闹。

如果他们正七嘴八舌地讨论着霜露镇,当然更加热闹。

但如果他们几乎每人手上都有兵器,又几乎都穿着五颜六色的彩衣、腰上挂着五颜六色的羽毛,那么就算是再热闹,也不像是在铺子里,倒像是在一处山寨中。

之所以是几乎,是因为有两个人空着手,也没有穿与他们相似的衣服。

钟卿云几乎要叹气,这两个人,一个是白碑,另一个,则是在路旁旅舍唱过踏摇娘的青年伶人。说来,此人也是与彩衣帮太有缘分,彩衣帮统共两次动手,竟全给遇上了。

二人都坐着,坐在凳子上,周围挤满了彩衣帮的人。

这间铺子本就不大,现在已经十分拥挤。

“你倒是敢从正门进……”穿着蓝色交领短打的人坐在白碑身旁的桌子上,眯着眼睛瞧了钟卿云一会,方才缓缓开口。他的衣服颜色比旁人要暗沉许多,倒是没有那么鲜艳扎眼。

彩衣帮其它的人已经闭上了嘴,铺子里一下子变得很安静。

钟卿云也盯着此人瞧了一会,发现在路旁食肆里没有见过这个人。而当时领头的,身上还穿着没变的青色衣服,站在白碑身后,刀握在手里,刃架在白碑的脖子上。显然,蓝衣人比青衣人的地位要高上一些。

这有些奇怪,钟卿云并不是第一次见青衣人,虽然不知道他的名字,可却知道,他在彩衣帮里已经是二把手的地位。这个蓝衣人瞧着面生,不是彩衣帮的老大,为什么却比他的地位要高?

正好铺子里已经变得很安静,钟卿云一边想着,一边侧耳细听,听得微不可查的咄咄两声,知道桓喜已经在旁看着,方才道:“我不从门走,莫非要从窗子进,等着挨你们的暗器?”

蓝衣人扭头瞧了瞧前窗与后窗边的简易机关,奇道:“你又怎么知道,从窗户走会被机关所阻,正门走却没人会动你?”

“我不知道,但我姐姐说了,既然从门走了,我便是客。写字端正的人,多少该有些礼貌,有礼貌的人,总不该在客人一进门时就动手。”钟卿云挂着笑容,信口胡掰。

“你说的,是你的亲姐姐,还是现在正扒着瓦片,寻找救人时机的师姐?”蓝衣人歪头问道。

他看起来只是十分好奇,却令钟卿云力贯足尖,抬手握伞,如雷般迅疾又声势浩荡地眨眼间冲至他的身前。

刀架在白碑脖子上,钟卿云没有把握更快一步将其打掉,不妨自己擒贼擒王,人质处交由他师姐处理。

钟卿云动起来的瞬间,桓喜也直接从屋顶而入,重刀砸下,一时间彩衣帮的人只顾着躲避,唯有青衣人还记得将白碑一起捉着躲闪。

桓喜抡起重刀毫不吃力,可铺子终归窄小,有些不便发挥。因而青衣人才得以几番躲闪,见她顾忌,竟又挪腾到了还坐在凳子上的青年身边。

桓喜的刀法大开大合,气势凶猛,难免容易收势不及,刀路走到一半忽然收力,整个人便近乎顿在原地。

青衣人手中有刀,便趁机出招,眼看就要得手,忽然手腕被横来的扇子一打,刀脱手而出,手上挟持的匠人也被一下扯走,再来便是肩膀一侧受了重击,被刀身猛然一拍,整个人撞在了墙上。

他迷糊又茫然地看了看脱手的刀,怎么也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松了手。

竟然是一直坐在凳子上的青年出的手。

他从腰间抽出扇子,一手拽住白碑,一手用扇子连点青衣人双腕两下,自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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