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舟把头低的低低的，咧着嘴皱着眉，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秦书朝道：“受之有愧啊！”
勤勤恳恳？如果不算上她从来不带书本回去的话。
认真听讲？如果不算上她发呆睡觉的话。
不违法乱纪？如果不算上她下课偷偷拿手机打游戏的话。
“让我们再次以热烈的掌声欢迎秦文舟同学加入我们五班的大家庭！”
全班掌声雷动。秦文舟立马窜起来，礼貌地朝大家鞠了个躬，然后坐下。
何怡怕自己在这里限制孩子们的发挥，留下小蜜蜂便自己去办公室了。
班主任一走，全班便疯狂了起来。许佳丽用多媒体打开哔哩哔哩，带着全班刷起了视频。
秦文舟头有些晕乎乎的，伏在桌子上看秦书朝写作业。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已经这么看着她看了很久很久了。
“我朝，你好努力啊！”由于下半张脸埋在手臂里，所以秦文舟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模糊。
秦书朝正低头思考着问题，听见她说话便把手往她额头上一放，确定没有特别烫手才将手收了回来，然后把手放到秦文舟头上给她顺毛。
“你以后要考哪里啊？”秦文舟把脸从臂弯里放出来，字正腔圆地问道。
秦书朝写下一个答案，回道：“Z大。”
“哇！那里离H省恨远的。”
“你呢？”
“我没那么大的志向，也不想去那么远，我就考个H大就好啦！”
“Z大离H大很远的。以你的实力，再付出一点努力，考上A大都没问题的。”
“宝贝！你对我的滤镜太浓厚了吧！A大是顶级学府，我够不上欸！”
“不是滤镜，是真的。只要你努力，就一定可以。”
“我可能天生长了一身懒骨。每天像你一样坐在位置上写作业刷题，我做不到，也不想做。”
“可是......”
“好啦好啦！别说我了，Z大最厉害的就是法学了。”
“嗯嗯。”
“那你这跑的还挺远的，你妈妈会同意吗？”
“从小到大，我妈妈就一直管我管的严。其实她想让我去A大报考数学系，以后就出来当个老师。我亲戚她们也总说当老师好，当老师稳妥。但我不想要稳妥。所以我想自己走得更远一些，自己做决定。虽然可能会像她们说的那样，我失败了。有时候，所有人都在反对你的时候，我是不是的确得听一下劝啊？”秦书朝放下了笔，有些不安地扣着手指。她有一些不好意思。因为以她现在这个成绩，考上Z大是很悬的，甚至有些异想天开。她知道秦文舟不会嘲笑她，但是说出来自己就是有一种不好意思的感觉。可能她潜意识也觉得自己就是一腔孤勇，并无实力吧！
秦文舟点点头，趴着想了很久，一句话也不说。
许佳丽关了哔哩哔哩，点开网易云音乐，站在讲台上举着小蜜蜂喊秦文舟。
秦文舟懵懵地抬头。
“你得上来唱首歌吧！”许佳丽笑道。
秦文舟吐出一口气，站起来，理了理衣服上台，接过许佳丽手上的小蜜蜂，思考着要唱什么歌。下面的同学们鼓着掌欢呼，都在起哄。
这时正值下课。外面走廊上人来人往，一些别的班的同学都好奇地往里探头。席邺坐在位置上正烘托着气氛喊。突然身旁钻出了一个脑袋，给他吓了一大跳。
席邺恨恨地盯着那颗脑袋，出手狠摁了一下。
被摁的陆彦南也不恼，眼里满是疑惑和兴奋：“秦文舟站讲台上干什么？”
“你蹿我们班来干什么？”
“你们班那欢呼声超级闹腾！我在楼上都听到了！”陆彦南哼哼道，“昨天看电影，今天开晚会，你们班这小日子过的挺滋润啊！”
“管得着嘛你！”
“快说快说，是不是轮到秦文舟了！”
“对！”
陆彦南贼贼地笑了笑，从怀里掏出手机，拨通了赵泽煦的微信电话。
“上厕所忘记带纸了？”赵泽煦声音好听，经过手机传送，更带了一些磁性。
“你猜猜我在那里？”陆彦南故作高深地说道。
赵泽煦叹了口气，正准备挂断电话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道女声：“那我就唱《Keep Your Head Up Princess》好啦！先说好，唱的不好不准笑我！但我应该不会唱的不好！”于是放在挂断键的手指不自觉地移开了。
“When she was younger, she would pretend。”
第一句一出来，全班疯狂地呼喊。拍桌子军团再次上线。小蜜蜂可能质量不好，但一切道具在实力面前都显得是那么的没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