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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元辞(2 / 3)

播着那则车祸新闻。

顺手一指 ,便幽幽开口到:“看见了吗,那个路口旁边的臭水沟,之后人们可以在那儿发现你的尸体。”

男人脸上说得是那么平静,让时莱有些渗得慌。

不过转念想想…死了?死了好啊,时莱回忆起这短短二十一年,五岁时父母双亡,被人贩子卖来卖去,挨打饿饭是常事,直到遇

到那个无儿无女的老头,日子也没过多好,脾气古怪,还耍酒疯。

但时莱也不恨他,至少给了她一个可以遮风躲雨的破屋,让她不至于在冬天被冻死,被疯狗咬死。

现在自己死了,也不用受良心的谴责,每天看着老头病殃殃的痛苦样子。死了真轻松,再也不用担心老头明天有没有饭吃,再也不用看见别人对她像躲避瘟疫似的样子,好像也不错。

想着想着,不由得苦笑了起来。

“怎么了,同意了?”男人开口。

时莱摆摆手:“这破命,谁爱要谁要吧,好不容易死了,谁还去遭罪啊。”

男人扯了扯嘴角,显然对面前人的选择有些诧异,但也不着急,慢慢开口:“你会同意的。”

“为什么?”

——

时莱把换洗的衣物换了一身,高领的卫衣将惨白的脖子遮得严实,头上带着棕黄色的鸭舌帽,露出的双眼却略带无神,额角的血被擦得干净,只留下一条深深的伤口,时莱将帽檐压得极低,戴上黑色口罩,装扮一番,看起来与常人无异,就是衣服厚了些。

时莱换上衣服,顾元辞就带着时莱走进巷口,也不知道转了多少个弯,她再一次确信,她从来没来过这个地方。

终于走到出巷口,突然变得熟悉的街道让时莱更加疑惑,她竟从来不知道还有这条小道。不过熟悉的地方总能让自己的心稍稍安定了些。

今天太阳很大,路边的小水塘里还能反射出光。而时莱却感受不到温暖,低头看了看自己惨白的双手,心里才有点动容,自己好像真的不正常了。

时莱依然跟着走,越来越觉得路很熟悉,直到看见一个被创坏的皮箱和碎开的头灯。

原来,这里就是她出车祸的地方吗?

皮箱里面的药草撒满了一地,被雨冲刷过的药材破碎得不成样子。时莱上前去想去一枝枝地捡起来,却怎么也拿不起来,轻薄的草药此刻拿起来好像有千斤重。

时莱错愕地蹲在地上,不死心的拿出另一只手,使劲用力,地上的药草却依旧没有反应。

顾元辞看见了便走上前去,帮她捡起了草药,皮箱已经坏了,用不了,顾元辞就跑到旁边卖煎饼果子的地方买东西,顺便要了个袋子。

时莱讷讷开口:“所以,我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辞咬了一口煎饼果子,指了指草药,:“你说这个啊?我不是说了吗?你在一定程度上已经死了。拿不动这些东西很正常。”接着开口:“走吧,还没到你家呢。”

我家?

时莱继续跟着,不懂这个男人想干什么,自己也真是倒霉,死都死不清静。

远远地看见稀碎砖墙拦住的小院,还没进门,时莱就听到里面传来很大的争吵声:“老不死的,谁让你偷我家米了,你这病怎么没痛死你呢?”

时莱一股气涌上来,又偷东西了?上次被打得还不够惨,要不是自己出去打工赚钱赔给人家,老头早被打死了。正想冲进去,却被顾元辞一把拉住。

“你现在可帮不上任何忙。”顾元辞伸手推了推眼睛,继续开口:“再看看吧…”

时莱就眼睁睁地看着老头躺在地上被两人一脚一脚地踹着。“下次再让我们发现,你的另一只腿也别要了!”

说着,其中一人进屋把屋子里的桌椅全摔了一通,还把家里仅剩的一些余粮都给拿走了。

剩下那人蹲在地上,看老头擦了擦身上不知道哪儿流出来的血。用手拍几下老头的脸,“怎么?现在威风不起来了,以前不是猖狂得很吗?起来啊,继续打我啊!”

时莱认得这两人,王家的,不知道跟这老头有什么渊源,一直不对付,但虽然老头不是什么好人,他们做得也太过分了。

看着两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而老头瘫在地下的样子,时莱就气不打一处来,长了一张嘴就是为了喝酒和骂自己的吗?对别人屁都不吭一声。

突然又想到昨天的药他没吃,肯定是发病了才被人这么欺负的。

以前骂自己那么狠,现在离了自己还不能活了,一想到自己现在的样子…

时莱愤愤地转头看向顾元辞:“你带我看他做什么。”

顾元辞随口答道:“没什么,就是我给他诊过脉,再活过一二十年也是可以的,不过你也看到了,他没吃药发病之后不仅身体痛苦,以后慢慢还会变得精神失常,任人欺负这种事…啧…应该会经常发生,好歹也跟你生活了这么久,你忍心看他以后就这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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