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霁的位置。
碗口般大小的碧眼，透着无穷的凶煞之气。额头正中，则是一只细长的红眸。
即便沈霁看过了数十次，瞳孔依然骤缩，肾上腺素正在飞速地飙升。
系统觉得自己都要紧张地说不出话了，忙主动地将催动丹药的符咒展开，摊在了沈霁的脚边。
沈霁没有低头。
她与那只赤眸对视的时候，就已经催动了丹药。现在只等——
灵蛇就在一片呛人的尘埃里，眨了下那只赤眸。
沈霁开始在心里倒数，三、二、一。她立刻向左上方一跃而起。与此同时，她注意到脚边的符咒变了。
系统贴心地已经将移形换影的咒法补了上去。
沈霁展颜，只听咚地一声，灵蛇撞在了沈霁方才站的位置。树枝剧烈震颤了一瞬，接着又是咔嚓一声，那条灵蛇的头堪堪卡在了树干和树枝之间的洞里。
“这小东西，长得还挺漂亮。”沈霁感慨了一声，持剑跃下。
系统傻了眼：「漂……漂亮？」
一身鳞片，外圈深红色，里面隐隐透着金色。靠近头颈处，也就是颈后五寸的位置往上，鳞片边缘偏粉红色，就好像镶了一层花边。
头顶正上方，则是纯粹到几乎透亮的红。
这还是系统第一次认认真真地打量这条蛇。
毕竟前九次，它比宿主还要手忙脚乱……
就在那条巨蛇疯狂扭动身躯的时候，长剑劈落，正砍在五寸的位置，鳞片横飞。但是，沈霁手中的剑也出现了裂痕。
三剑过后，只听咔——地一声。
剑身从正中一裂为二。
按照系统的推演，沈霁此时应该撤退到山洞的洞口，可沈霁却鬼使神差地从地上捡起了剑柄，一转身站在了蛇的正面。
她想要那一片琉璃鳞片。
沈霁用力一剜，可手中的剑柄猛地一震，又断裂了。
她的装备差太多了。
巨蛇一看见沈霁，碧眼狰狞，身躯一扭，整棵树干被绞得粉碎。
它挣脱出去，一张血盆大口正对着沈霁，獠牙在细碎的阳光里显得格外可怖。
系统几乎就要惊呼出声，沈霁将最后一瓶提高敏捷的药一饮而尽，眨眼间就按原计划退到洞口。
灵蛇身形一晃，扑了过去。
就在那一瞬间，地动山摇，只听断裂的声音从四面八方而来，几乎让沈霁耳鸣不止。
轰隆——
山洞坍塌，犹如雪崩。灵蛇颈后五寸剑伤处失去了鳞片的保护，刚好被一块尖石狠狠地砸中，彻底昏了过去。
沈霁正要撤退，却发现一块石头压住了她的裙摆，头顶的阴影越来越大。
系统终于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小——小主！」
沈霁手里银光一挥，当即斩断了裙摆。
山洞彻底坍塌了。
*
系统不可思议地看着远处。
这个宿主冷静到可怕！
等了半晌，露在外的蛇尾就再也不动了。沈霁盘膝远远坐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读研究生远不像别人想象的轻松，沈霁的方向算是「算法工程师」，也被叫做「炼丹师」。
这也算是她和原身的一点缘分吧。
说是炼丹，本质就是因为调参从某种意义上是黑盒的。
不像1+1=2，你告诉计算机1+1，你知道正确答案是2，你预期计算机输出的结果也是2。
但机器学习不一样，你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调教出来什么样的模型，有时候这组参数成功了，稍微改一下就差之千里。
其中是有一些玄学和运气在的，当然经验也很重要。
这也就意味着，不是你越努力，就一定会有好的成果。
除此之外，和炼丹需要昂贵的原材料，但未必就能炼出来好的丹药一样，他们实验室配备的最顶级的显卡，经常也只是白白浪费。
显卡的资源是有限的，尤其是一些结业项目之前，会非常地抢手。
沈霁本科的时候根本抢不过研究生的学长们，她只能拿自己的小破电脑跑参数。但她的笔记本性能不太好，有时候迭代了90%以上了，结果……崩溃了。
那就是从头开始。
所以即便有一颗强大的心脏外，她的压力也很大。
沈霁周末经常会打一些VR游戏，丧尸围城或者其他什么的。这条华丽的巨蛇，和那些耷拉着半个脑袋，眼珠子挂在眼眶，打头甚至会溅一身脑浆的丧尸；或者和克系游戏里十几只触手几百只眼睛的怪比……
简直是太可爱、太友好、太清流了！
“这……这是凤眼灵蛇！”一个声音传来，惊诧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沈霁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