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傅云沉默了一瞬，却是叹了口气，“我没有在生你气，我在气我自己......”
知画霸道且温柔道，“那我更不允许，听话......”
“知画，我是不是很没用？”傅云敛眸，情绪有些低落，“自从踏入缅甸，我好像一直拖累你......明明想保护你，却是你救我出了地牢，是你帮助我戒药瘾......连这一次都让你一人去面对她们......”
闻言，知画心中一熨烫，捧着他的脸，柔声道，“傻瓜，你怎么会这样想呢？你想保护我，我也想保护你啊......”她继续道，“再怎么说我也是荣王妃，他们总归不会太为难我，但你不一样，你是男子，还有敞亮仕途......你想对上她们，我还舍不得呢......脏了眼怎么办？”
傅云心里又甜又涩，不忘担忧道，“那她们没中伤你吧？”
知画眉一挑，狂拽道，“就她们？”
“别贫......”傅云眼中蕴着浅浅笑意。
知画没有错过他眼中的笑意，怔愣了一瞬，较之以前，他好像越来越爱笑了，即便很浅很浅。
她定定地看着他的眸子，沉默良久，才开口道，“尔康很早就发觉了，刚才在慕沙面前更不掩饰对我的恶意，可与他相比，你与我相处更久，你也......发觉了吧？发觉我不是陈知画？”
傅云眼中的轻微笑意顿时烟消云散，更甚至顿生寒意，让他全身发凉的站在原地。
知画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也将他的轻微变化尽收眼底。
“你果真知道了啊......”知画喟叹一般地吐出一口气，“也对，在大清还记得装一下，但在缅甸，我可没遮掩过本性啊......”
“心细如你，又怎发觉不了呢？”
傅云也不曾错过她脸上的细微，心头一紧，攥住她的手，“不错，我是发觉了，那你呢？会消失吗？”
“嗯？”知画歪头，不解，“消失？你在怕......怕我消失？”
“是！我怕！”傅云追问道，“所以呢？你会离开吗？”
见他紧张担忧不作假，知画粲然一笑，“原来......你怕的是这个......”
可从头顶传来的声音很轻，带着几分委屈和不解，“之前不提，却是现在同我提，难道不是要跟我告别吗？”
傅云一直都知道她身上的矛盾与秘密，但从未有过要寻根究底的意思，有关她的谜团远不止一个，如果她想说，他相信总有一天她会告诉他。
可他期盼的那一天，绝不是眼前。
“......所以你把自己搞得可怜兮兮的，就是因为心里憋了这么个荒唐的猜测？”
傅云一顿，对上了那一双澄澈透亮的眸子，只听她说--
“傅云，我是不会离开你的......”知画顿了顿，诚挚道，“我选择在这时候告诉你真相，是因我想让你明白，我有保护自己还有你的能力，你不必心中感到压力......还有，在缅甸，我是真的以本我与你相处，这一点，我也不愿瞒着你，也不能瞒......”
话被打断，知画有些懵，下意识抬头瞄了一眼，对上的便是对方宽阔的胸膛，他胸腔微微震动，“不离开就好，其它的，我不急，等你准备好再告诉我......”
“可是，我已经准备好告诉你一切了。”知画回抱他，说道，“我曾领略过高空千米之上的风景，亦曾听过来自深海的悠久嗡鸣，我攀登过高峰，蹚过无边荒漠，落日余晖，天之将明......可世间纵有万般美，却不及，遇见你......”
“傅云，你好，我叫陈清醒，来自世外的陈清醒。”
“陈清醒......是怎样的......？”
“荒唐的，败家的，纨绔的，不知所谓的，能伸能屈的，心高气傲的，投胎好的，好颜好玩的......”她顿了顿，继续道，“可往后，我只想成为你的，做属于傅云的陈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