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肝脏(2 / 3)

的碎发之下。

纤细的胳膊握住的短刃,没能吓住这两个人,他们还在不知死活地接近凛。

凛突然一个扭胯,长腿以中扫的标准姿势击中男人的腰腹,看着长腿纤纤实际上这一击她用了十成的力,眯眯眼没有防御直接被摔了出去,躺在地上喘气。

另一个男人稍微有些愣神,这个瞬间,凛冷笑着把反拿的刀刃插进他的右肩,在他的惨叫声中朝前一掼,匕首穿过他肩膀下方的软组织钉在墙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痛苦刺耳的喊叫声中,凛压低了眉毛,杏眼搭配如此狠戾的目光,看得这个男人心生畏惧。

突然凛撤出了匕首,转身刺进从身后扑上来的人。

凛是一位天赋异禀的咒具制作家,当然这个“家”是她自己封的,她的家族从来没有承认过她的才能,离开家后她制作的咒具都以无名的形式流进市场,虽然备受好评但没人知道出自谁之手。

这把行凶的匕首是凛亲自雕刻的花纹,赋予了它增加疼痛的能力,她无比清楚这一刀能让这个男人有多痛苦。

同样也是肩膀的位置,凛把他钉在了地上。

凛半跪在地上,温顺可爱的圆脸,绽放了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轻蔑的目光俯视着因疼痛而扭曲的男人。

“你……你竟敢袭警!”

“入室……我这是正当防卫,明白吧。”

凛保持微笑说着冰冷的话语,男人痛苦的哀叫不动她分毫。

“哟!”

凛猛地抬头,甚尔似乎从一楼跳上了窗台,刚刚站稳,就看见这样一幅画面。

他笑着感叹了一声,悠闲地咬了一口凛刚刚丢在路边的可乐饼。

“我建议在肝脏上补一刀。”

他咀嚼着,嘟嘟囔囔地对凛说。

凛那双本应顾盼生辉的杏眼,此时闪着凶神恶煞的光,额前的碎发有一两绺搭在她的脸颊上,她咬紧了牙齿,紧紧盯着他。

甚尔一下子晃了神。

记忆中那个穿着和服,簪着名贵首饰的五条家小姐浮现在眼前。

他爬上墙头就看见那样温软柔弱的小姐,束在行动不便的和服里,用下人身上系的腰带紧紧勒住比她高出许多的侍女,两人仰躺在地上,只有侍女扣挖地面的声音。

因为娇弱的四肢,她迟迟勒不死怀中的人,快要力竭的她脸上挂着泪水,嘴唇颤抖着还在坚持。

甚尔茫然地看着这一幕,不过须臾他又笑了起来,对专心杀人,心无旁骛的少女说到:

“我建议在肝脏上补一刀。”

他心满意足地看见少女惊慌失措地回头,眼眸中的坚毅被那点慌乱击碎,他突然对消散的那点眸光感到淡淡的可惜。

被他打扰之前,少女呈现一种力量不足但妄图蛇吞象的果敢,那样的气势,他从来没有在御三家的女眷中看到过,多数属于在外拼搏的男丁。

他从墙头跳了下来,蹲在穿着白色银杏纹和服的少女面前,欣赏着她脸颊上的汗水。

她虽然慌乱地看着他,但是手上的劲丝毫没松,嘴巴里塞着布团的下人,还在苦苦哀求,沉闷的呜咽没有打断两人的对视。

甚尔从后腰别着的刀鞘里抽出一把匕首,递给她。

“你找得到肝脏的位置吗?”

少女没有理他,咬住最后一口气,死命地用细绳把面前的人勒到抽搐,勒到声音消散,勒到死气沉沉。

怀中的人不再动弹后,她乏力地往后仰去。

倒在院子里用来布景的碎石上,急急地喘气。

甚尔有些惊讶她的坚持和固执,垂眸看着发髻散乱,衣衫半敞的少女。

她看见他直勾勾的目光,又撑起身子坐了起来,瞪着这个没有礼貌的男人,喘着气把自己收拾妥帖。

他看见她努力地给自己束发,低头看了一眼双目凸出,舌头外伸的侍女。

“你是五条家的小姐?”

少女充满敌意,没有回答他,只是用她那双圆圆的眼睛瞪着他。

“为什么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甚尔环顾了一下她的园子,就一幢小木屋,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看起来乱糟糟地放了各种杂物。

甚尔准备来五条家的武器库顺点东西,偷鸡摸狗的事他没少做,轻车熟路选了个偏远的院墙就爬了上来,没想到刚一露头就看见这么精彩的一幕。

晚上五条家的守备非常森严,即便是自信如甚尔也不敢贸然前往,因此他特意选了个青天白日,结果就撞见五条家的女眷白日行凶。

他眯着眼睛瞅着这个女孩,他记得这个姑娘。

不久前她拉着五条悟从他面前走过。

她那副做小伏低的姿态,还被他狠狠嘲弄了一番,还没想到她竟然这般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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