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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染机率(2 / 3)

呈昱京正看着,许蔚然这时收了笔转了身,一抬眸恰好四目相对。她神情一松,全神瞩目身体情不自禁向他走时与侧方突然跑来的护士相撞,眼一睁大,嗓子里发出“啊”的一声。

人仰马翻。

呈昱京快步上前准备搀扶,许蔚然撞的不轻。小护士的托盘掀翻,药品玻璃瓶散了一地。身子歪倒时一手摁上碎玻璃渣,血涌出。

呈昱京不由自主地停顿。许蔚然余光慌乱中定住,抬眸看向他。

停顿那一刻,其他人簇拥上前把人拉起来。一名医生手持镊子举着许蔚然手心夹出碎玻璃,又棉球蘸血消毒,帮她处理伤口缠绕纱布,一系列动作进行,呈昱京在旁边看着。

他站在床边,双手插兜,冷静地看着,仿若袖手旁观。

等伤口被完全包扎不见一丝血迹,呈昱京这才上前一步。小护士意识到有人靠近,立即让条道走去一边,回过头来时,脸上歉意未褪,对呈昱京勉强一笑。

许蔚然看呈昱京,问:“找我?”

呈昱京听她语气不好,轻轻笑了一下,并没在意道:“没有,恰好路过。”

“那我有事找你。”许蔚然谢过包扎的医生,起身靠近呈昱京。

呈昱京自然而然地后退了一步。

这让她不明所以时索性故意接近,这一试,心里起了一股无名火。

她上前一步,他后退了;她再次向前,他再次后退。

道路很短,许蔚然步步紧逼,呈昱京背贴到墙,回头无路可退的时候,一返身两人互换位置,她被拉扯地一个旋转,站稳后呈昱京转身要走。

许蔚然能敏锐觉察到他的故作远离,不想靠的太近,莫名排斥。

住院那些天,她本认是错觉,但她能清楚感受到他刻意保持的距离,因不知原由,几次感到莫名其妙。

许蔚然站在原地,望向他的背影,说:“你在躲我,为什么?”

她看他,呈昱京却回头反问:“你没听说?”

许蔚然想了又想,疑惑地又问:“什么事?”

走廊里的病人护士走荡,奇怪地看两人。

呈昱京下意识看了一眼,又看向许蔚然:“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避免引起恐慌。”

许蔚然推开身后门,配药室内排排药架,不知谁将钥匙落了,里面却空无一人。

她四处看了看:“没人了,讲吧。”进来后关紧门,明显保护隐私性。

呈昱京后退一步,靠在药架框,看门口一眼,低头从兜里掏出烟盒:“前几天接了一病人,隐瞒了传染病史。”

“什么病?”

呈昱京眯眼点烟,手里的打火机点了一下,隔了一会儿,又点了一下没着,再点了点,着了,狠狠吸了一口吐出青白色烟雾,抬头看向她:“梅毒和艾滋。”

许蔚然拧着眉,沉默地站在对面,也不知在想什么,片刻她要开口:“你…”

“我给他做的手术,参与手术的医生都在观察室,已做紧急处理,按时服用阻断药。”呈昱京低下头,轻轻地闷了一下唇,“主刀的那个医生,手上割了条口子。”

许蔚然没吭声了。

没再说话,呈昱京深深吸一口烟,一根吸完,他把烟头扔地上,落脚捻灭。又无意识地从兜里掏出烟盒,抽出第二根烟来,塞在嘴里,刚要点燃。

许蔚然探手上前,抽走他嘴里的烟:“再抽又要被全院通报了。”

呈昱京有些怔,眼睛疲惫地垂下,再抬眸,笔直地看向许蔚然,意味不明。

空气渐渐有点升温。

许蔚然回了神,刚才冲动下意识做了举动,蹭地耳根红了,手里拿着那烟竟想还回去,手足无措:“我,不好意思。”

她怕自己越距了。

呈昱京见她还来的烟,接过了,突然笑了一下:“那就不抽了。”话落收进了烟盒。

一段小插曲不能让现实疑惑逃过去。许蔚然让心情渐渐平复下去,才问:“除了基本的手术服,有多做一层防护措施吗?”

“有,不过仅多戴了一副消毒手套。”呈昱京回忆,

“血检手术完成后才送来,有的医生给病人排脓时被血喷进眼睛,有的操作时,被手术刀划破了皮肤,这种医疗意外在临床上很常见,也没多想。”

“你受伤了?”

呈昱京低头点着打火机,盯着跳窜的火焰不松手,等了一会儿,松开拇指火焰随即落下。

“应该没有。”

“如果这样,你感染的机率不高。”许蔚然极淡一笑。

“你担心我?”呈昱京抬眸看向她,眼神寂定,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许蔚然:“我担心你们。”

四目相对,呈昱京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许蔚然:“不论如何,阻断药吃过6周后再去传染科做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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